白文蘿沒應聲,心裡回想起剛剛那人說的話,難道是他做的?意欲為何?

“他剛剛跑得比我還快呢!”見她還是沒搭理自己,白玉瑞又說道。

白文蘿終於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要怕的話,就在這等一會,會有丫鬟過來尋你,老太太估計也是急壞了。”

“誰說我怕了,我怕什麼!”白玉瑞心裡一虛,馬上就大聲反駁。

白文蘿又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你這個時候不緊著跑到老太太身邊,卻在這園子裡四處逛蕩,是不是怕老太太問起那屋裡的爆竹是怎麼著起來的?當時二哥哥和白玉軒都在,那管家也在,想必是都見著你做錯事了吧。”

“你——你在外面偷看了!”白玉瑞愣住,這話說得就好似她當時也在場一般。

白文蘿笑,沒說話,其實是因為剛剛她抓住他的手腕時,現他袖子上沾了些燈油,才猜到的。這府裡的少爺,不可能衣服上都沾了東西了,卻還一直穿在身上。想必就是剛剛才沾上的,可能是他把油燈撞翻了,然後補救不急,被沾到袖子上。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打翻個油燈,需要去補救嗎?也只有放煙花爆竹的地方才會有這樣的警覺性吧。再看他眼下這磨磨唧唧的樣,眼裡帶著幾分怯意和緊張,如此一聯想,也就猜出個七八了。

只是放煙花爆竹的地方,看守的人應該都是很小心的,想必是有人利用了這孩子的失誤,才使得那一整個屋子的煙花爆竹都點了起來。

“我……我只是想要把燈挪一下,哪知道那個時候手忽然麻,一下子就把燈給打翻了,還扔出去那麼遠!”白玉瑞心裡糾結了一下,便委委屈屈地說了出來。

白文蘿微放慢了腳步,轉頭看著他問道:“手麻了?怎麼會忽然麻的?”

“我那知道,好像還痛了一下,我沒有撒謊!”白玉瑞瞪著白文蘿說道。

“我知道,我沒說你撒謊。”白文蘿點了點頭,面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瑞哥兒,瑞哥兒,小祖宗,可算找到你了,老太太和大太太都要急壞了,快,快些過去吧,老太太就在那邊的亭子裡呢!”兩人剛一轉彎,就碰著了老太太身邊的丫鬟暮雨。估計都是領了命,在園子裡找人呢,這會一瞧見她們,臉上頓時現出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軒哥兒也在那邊嗎?”白文蘿問道。

“在的,幸好都沒事,這一下可真是把老太太嚇得不輕,姑娘也擔心壞了吧。”暮雨吁了口氣,點了點頭道。

白文蘿笑笑,沒說什麼,眼下已經看到不遠處的亭子那,裡裡外外站了一堆人,燈籠和燭光相互輝映,隱約還聽到老太太中氣十足的怒斥聲。

幾人過去後,白文蘿瞧著白玉軒真的沒事,才徹底放了心。老太太見孫兒們都沒事,眼下是夜裡,天氣冷,在這透風的亭子裡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這動靜鬧得大了,衙府那邊還派了人過來詢問,她只得讓大傢伙都回去,這事兒,只能明兒再說了。

於是白文蘿從那亭子往回走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今晚一直就沒看到秦月禪,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也沒見她出來瞧一眼,就連她院子裡的下人也都沒見著。難道庫房那事,跟她也有關係?白文蘿想了想,便找個了藉口,打了跟在她身邊的六兒,然後悄悄往棲風院走去。

院門是虛掩著,推開一看,守門的婆子竟坐在門檻上靠著牆,在睡覺!白文蘿輕輕拿起旁邊的茶盞,放到鼻間聞了聞,果真是茶裡被加了東西。

再往裡進去,整個院子都看不到有丫鬟進出,只有各個房間的燈光從窗戶透出來。院中的雪地有一處顯得很亂,藉著燭光和月光,很明顯能看得出打是打鬥過的痕跡。

再走近,快靠近秦月禪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