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跟著胡彭王走出驛館,發現花晚沒跟來,心裡鬱悶:這麼慢,想餓死朕不成?

胡彭王見慕容澤站住等花晚,他陪著小心,對慕容澤道:“皇上,咱們走吧,皇后娘娘說,她不去了。”

“不去了?豈有此理!”說著返回驛館,推開花晚房間的門。

就見花晚正在洗一朵不知名的花,一瓣一瓣的把花瓣掰下來,洗的非常仔細。

慕容澤:“你不去吃飯,在這兒鼓搗啥呢?”

花晚頭也不抬,依舊清洗花瓣:“做飯呢!胡彭王家的飯太難吃,吃不慣。”

跟著回來的胡彭王也有同感,這些日子,他沒事兒就來花晚這裡蹭點吃的。

慕容澤:“宮宴也不好吃?”

花晚:“你沒吃過嗎?”

慕容澤當初所有心思都在找美人上,吃的什麼沒在意。

他回頭對胡彭王道:“朕要在這裡陪皇后,你先回去吧!”

胡彭王退出驛館,心道:“不吃拉倒,省一頓!”

慕容澤坐到花晚對面:“這個怎麼吃?”

花晚把清洗好的大花瓣放在盤子裡,上面放了一點兒醬汁。

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小筐,在裡面抓了一把炸蟲子,撒在醬汁上。

然後放上一小塊兒紅赤血鮮的生肉,再把花瓣包起來,遞給慕容澤。

慕容澤喉嚨發緊,往後直躲。

花晚笑道:“你不吃一會兒就沒有了!胡彭王來了,這些全都給他一個人都不夠。”

果然,花晚話音未落,胡彭王就跑來了,連發簪都跑鬆了。

進來給慕容澤草草行禮,然後坐下熟練的鋪花瓣,撒蟲子,卷肉!

包好之後一口放進嘴裡,那表情,就跟嚐到了王母娘娘的仙桃似的。

慕容澤心裡暗想:真是荒蠻之地,一國之君,居然餓成這樣。

花晚把包好的花瓣也一口塞進嘴裡,表情跟胡彭王一模一樣。

慕容澤心裡一疼,他只顧著自己在家裡跟女人廝混,晚晚卻在這裡過著這麼清苦的日子!

這時,胡彭王已經包了第二包,伸手又去拿花瓣。

花晚按住盤子裡的花瓣:“你自己去洗,這些是我好不容易洗的!”

胡彭王從花晚手底下搶了一張花瓣:“我一個老人家,幹不了這精細活,一會兒我派幾個宮女來給你洗。”

花晚對慕容澤道:“你再不吃真的沒有了!”

慕容澤:“朕餓死也不吃那些生肉,還有蛆蟲。”

花晚和胡彭王都是一愣,生肉和蛆蟲?

胡彭王哈哈大笑著,把那個盛著“蛆蟲”的小筐拿到慕容澤跟前:“皇上,這是炒米!就是把大米炒熟了,香的很!”

花晚拿著那紅赤血鮮的生肉給慕容澤看:“這是玫瑰花醬醃製的蠟燭果,你嚐嚐看。”

慕容澤仔細看了看那塊“生肉”,果然是一種植物果實。

他淺淺的咬了一口,綿密的口感有一股玫瑰花的清香,還有一絲絲的甜。

花晚包了一個花瓣包餵給慕容澤,雖然知道這些都不是他想像的那些東西,但下意識他還是不想張嘴。

花晚一瞪眼:“不吃是吧?那就去怡嬪孃家——你老岳父家去吃吧,順便再蒐羅一下他們家還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

慕容澤見花晚不高興了,剛要掌嘴吃,沒想到花晚把手撤了回去。

那個花瓣包直接扔進嘴裡。

一頓風捲殘雲,胡彭王把花晚準備的炒米和蠟燭果全都吃完了。

他朝慕容澤深深的施了一禮:“託皇上的福,臣才吃到這麼飽,以前皇后娘娘可不捨得洗這麼多刺芽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