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不留神她辭職,其實他怕的不是她辭職,而是她被小林老闆勾走。

前些天,聽說小林老闆的那個破博物館打算挖花晚,開出年薪一百萬的條件。

還好他小師妹是個不差錢的,要不然就被那個笑面虎挖走了。

為了留住花晚,鄭達謙給花晚升了職,但沒加薪。

他讓花晚做公司的藝術總監,時不時還給她弄個破爛讓她修。

對於花晚來講,修復文物不是工作,而是一種放鬆,身心沉浸在跟器物的交流中,是一種享受。

花晚不傻,他知道他師兄的良苦用心,是怕她被小林老闆的魚鉤勾走。

師兄和師父為她操碎了心!

(鄭達謙:這跟師父完全沒關係,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現在鄭達謙恨不得把花晚拴個繩子牽在手裡,走哪兒都帶著。

這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鄭達謙對花晚道:“明天咱去一趟永明鎮,那邊有個朋友,讓我去看看他家的玉佩。”

花晚:“你自己去吧,我還要上班。”

鄭達謙:“這算出差,給你差旅補助。”

一聽有錢賺,花晚立即答應:“好的老闆,明天幾點出發?”

鄭達謙:“早上四點。”

花晚:“你確定不是去上墳?大冷天,去那麼早幹嘛?”

鄭達謙:“我買的八點半的飛機,看完玉佩還要去臨河。”

花晚:“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鄭達謙:“咱從永明鎮直接去機場,難不成還要回來接你一趟?”

“我去臨河干嘛?那邊吐唾沫都是冰渣子!”要不是因為鄭達謙開著車,花晚肯定要揍他。

鄭達謙:“去臨河確實是去上墳,後天是爺爺的忌日。”

花晚心道:你可別混著叫,是你爺爺的忌日,我爺爺活的好好的。

前面是紅的,鄭達謙把車停住,轉頭看著花晚。

以前花晚在他眼裡,就是個沒長開的鹹菜疙瘩,現在看花晚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有點兒青澀,有點兒遲鈍,有點兒……疼!

鄭達謙回神兒,發現花晚正掐他胳膊,他低頭一看,都掐青了。

鄭達謙:“掐我幹啥?”

花晚:“倆眼直勾的看啥呢?喊你都聽不見?”

鄭達謙乾咳一聲,掩飾尷尬:“沒看啥。”

正好變燈,鄭達謙藉著開車,無視花晚的追問。

第二天,凌晨四點,鄭達謙把臉都沒洗的花晚拉上車,一溜煙向永明鎮而去。

永明鎮是行內有名的“集散地”,具體集散啥東西,大家心照不宣。

只要你想找啥,把訊息放到永明鎮,不出三天,準有信兒。

今天鄭達謙去看的可不是什麼玉佩,玉佩只是個代名詞。

在永明鎮,啥東西都叫玉佩。

花晚坐在副駕駛,迷迷糊糊的閉目養神。

鄭達謙看著她,心裡有點兒心疼,這麼早就把她帶出來,沒辦法,不帶著她,他不放心。

他心裡正深情款款的說著抱歉,就見花晚突然睜開眼睛,愣了一秒,轉回頭朝他喊:“停車!”

怎麼啦?撒癔症?

花晚:“師兄,倒車,倒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