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還是很擔心,主要是她被鍾靈兮這個想法嚇到了,這個如此遙遠如此詭秘的想法。

鍾靈兮抓著謝瑜的手,鍾靈兮的手十分暖和,她道:“賀雲仙和妝苑長有什麼仇什麼怨我先不管,我只管現在怎麼才能讓我們萬無一失。”

謝瑜眼中有星芒閃過,“所以我們需要一顆靠得住的大樹。”

鍾靈兮的語氣很沉穩,也很斯文,她道:“是。”

謝瑜一個起身,走到窗前長嘆一聲,“行,那麼靈兒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見到妝苑長,並且讓她願意罩著我們?”

鍾靈兮淡淡一笑,“當然是取得她的好感以及信任。”

“談何容易?”

窗外夜光朦朧,鍾靈兮暗自沉吟道:“是的,談何容易,但是必須做到,不然就是我為魚肉了。”

隨後,鍾靈兮話鋒一轉,“不過好在,你如今考上了侍妝,行動也不像之前那樣受限制了。”

謝瑜撲閃了幾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接天連地那般,“那靈兒你要我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湯圓節 湯圓節快樂喲~~多吃點湯圓喲~~

☆、逼問

咸陽妝苑迎來了春季的第一場飄雨,偶爾的晴空也是昏昏日光倒映雪景,不過這景緻難得看看卻很是新鮮,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傷。

傳聞當年大妝師鍾寐一入此苑,看著當時春天的咸陽妝苑滿院蕭索,便一揮長袖將雨露撒了下來,從此這個妝苑便一到入春就雨露繁盛,接天蓮碧。

而和春雨滿庭所對應的便是九天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霍綠袖和白玫兩位妝使在庭前候了許久了,這時賀雲仙才姍姍來遲。

賀雲仙眼中穆然扎入了這一襲春雨,反而笑得闌珊,她道:“兩位妹妹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白妹妹就著這春雨看來,還是如此的黎花黛落。”

白玫微微蹙眉,不說話往後退了幾步移到霍綠袖身後。

霍綠袖眼中似乎有著巨大的不滿,她雖然看似悠閒地負手而立,但是閒閒的陽光並沒有把她照得溫暖如初,她語氣不善道:“妝使長,請問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和師妹見一下苑長。”

賀雲仙只是隨口回答,“苑長這段時間一直身子不佳,不宜見客。”

“不宜見客?我們只是看一眼苑長盡一下孝心便走,根本不會打擾到師傅,請問這存在什麼不宜見客?”霍綠袖似乎想要按住腦門上爆出來的青筋,讓自己不上去和賀雲仙廝打起來。

賀雲仙依舊是輕描淡寫地站在那裡,好像苑長的死活與她沒有一絲關係,她呵呵笑著,彷彿銀鈴一樣悅耳,卻又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漂亮布偶,她拿捏著自己柔軟的秀髮說道:“不宜見客就是不宜見客,大夫就是這麼說的,需要我重複嗎?”

霍綠袖朝前走了幾步,差點要上去掐人,她道:“哪門子的大夫,你敢把他喊出來嗎?”

賀雲仙笑眯眯說道:“我怎麼不敢?出了妝苑門左轉龍門大街醫館的任何一個大夫,你自己儘管去問好了。”

“你!那些大夫都被你收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哦喲喲喲。”賀雲仙嬌嫩的聲音發出一連串的感嘆詞,她道:“話可不能亂說啊師妹,你這是汙衊我欺師滅祖?”

霍綠袖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本來就是欺師滅祖!”

此言一出,賀雲仙的臉色也變了,她伸出毒蛇杖直挺挺地指著霍綠袖,眼神中殺機暗藏,彷彿像刀子一樣要刮開霍綠袖的臉,她道:“我和你在這裡好言好語地說著,那是因為我敬你是我師妹,敬你是堂堂妝使,你若還在這裡給我撒潑打滾,信不信我立刻就叫人把你關起來。”

她說的一字一句異常冷靜,但是每一個咬字都可以聽出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