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祁則衍和阮夢西的事,也就江承嗣知道的多一些,加上他之前給自己分析過情感問題,他心裡還挺信任他,就把事情簡單和他說了下。

「……我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出來個男的嗎?你也會慫?還是說,你自認為不如他?」

「我肯定比他強啊,那小子長得像個女人,哪兒有我爺們兒。」祁則衍可不承認自己不如他。

「那你怕什麼?」江承嗣搞不懂。

「他倆認識比我早,看著很熟,很親密。」

最主要的是,阮夢西現在對他比自己更親切。

「那又怎麼了,追女朋友,各憑本事,認識早怎麼了?也沒看他把人追到手啊,你在擔心什麼?」

「你不懂。」祁則衍明顯能感覺到,這個人和尋常那些男人不一樣。

「其實啊,你擔心也沒用,你有什麼資格管她啊,你倆確定關係了嗎?你是她什麼人啊,你有資格管她身邊的男人嗎?」

臥槽——

一劍戳心!

再沒有比這個更狠的了。

「我跟你說,對付情敵,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小阮喜歡誰,她喜歡還喜歡你,就算她身邊有幾十個男人在追求他,那都比不上你,不攻自破啊。」

「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就是把她身邊的男人都打跑了,那又怎麼樣?」

「問題的根源,不在其他人,還是在小阮身上。」

……

江承嗣完全是胡說八道的。

他這是舉一反三,因為玩車就是這樣,可能車子效能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取決於車手自身的能力,對車子的把控。

看問題,一定要抓住根源。

祁則衍卻聽得認真。

這話說得不錯啊,他現在沒有資格管什麼情敵,還是追人更重要。

「江承嗣,真沒想到,你對感情問題,看得這麼通透。」他原本還鬱悶著,聽了他這話,醍醐灌頂,瞬間七竅清明。

「你是當局者迷,他倆又不是男女朋友,你就在這裡搞得和失戀一樣,能不能振作點啊。」

「我明白。」

因為阮夢西身邊從沒出現過這樣的人,她對異性也總是保持著一定距離,對這個男人,明顯不同。

「對了,這個男人叫什麼?要不要我去幫你摸摸底,雖然關鍵在小阮身上,對敵人,還是要了解清楚比較好,知己知彼嘛。」

「他叫……」祁則衍恍惚著,忽然想不起來他叫什麼了,「好像是叫什麼鶴……」

「什麼鶴?」江承嗣低頭繼續吃著爆米花。

「叫雲中鶴!」

「咳——」江承嗣直接被爆米花噎著了,「《天龍八部》裡,四大惡人裡有個採花淫賊,也叫這名字。」

祁則衍輕哼,「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個東西,沒想到名字也不怎麼樣,到底是誰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

「你管他呢,你只要確定自己喜歡小阮,你去追她就好了。只要把人追到手,管他什麼鶴啊,雀兒的,那都無所謂。」

「我知道。」

「你放心,這種事,做兄弟的肯定是支援你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直接說。」

「嗯。」祁則衍覺著,和江承嗣聊完之後,整個人都茅塞頓開了。

……

江承嗣見他神色緩和許多,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別為了這種人煩惱啊,還聽這麼傷情的歌,我給你換首歌,咱們換換心情。」

「這都聽的什麼啊,一點勁兒都沒有,哥哥給你換個嗨一點的。」

「給你提提神。」

江承嗣說著就去點歌了。

祁則衍被他一番話,說得開了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