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人親之時的曖昧聲。

這般耳鬢廝磨,很容易失了控。

江錦上撤身離開,翻身下床時,方才穿好的外套已不知何時從他身上掉在了地下,他深吸一口氣,「我去下洗手間。」

唐菀躺在床上,伸手攏著衣服,整個人有內而外,紅了個透。

洗手間傳來水流聲,她翻身,幫他將衣服撿起來,過了五六分鐘,她忽然聽到洗手間裡傳來猛烈地咳嗽聲。

「五哥?」唐菀站在門口,回應她的,卻只有更猛烈地咳嗽聲。

她蹙眉,直接擰開門,江錦上雙手撐著盥洗臺,臉白得嚇人,唐菀伸手去碰他的手,方才還熱情如火,此時已涼意滲骨。

犯病了?

唐菀慌忙跑到他屋裡,倒了水,跑過去餵他,可是吞了藥,扶他上床,將室內溫度調高,用被子裹緊他,卻沒有絲毫作用,他身體溫度越來越低,偶爾冷熱交替,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症狀。

「小五?」江宴廷已經換好衣服,上樓敲門。

「這邊,他在我這裡……」唐菀也是有點慌了,衝過去開啟門,「五哥犯病了。」

江宴廷沒作聲,進了唐菀的臥室,摸了下他的手腕,又試了下他的額頭,「吃藥了嗎?」

「吃了!」

「吃了多久?」

「有五六多分鐘了吧。」

「送他去醫院!」江宴廷力氣大,將他從床上抱起,就往樓下跑,今日所有人都回房很早,他們出門,老太太他們倒是毫無所覺。

……

周仲清今晚不當班,接到電話,匆匆趕往醫院,一番檢查,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他的情況才算穩定,當他出來時,唐菀立刻走過去,「周叔,五哥怎麼樣?」

「他今天做什麼激烈運動了?」

「……」唐菀怔了下,該不會是那個吧,他們以前更那個也做過啊,也沒見他犯病啊。

難不成他這病……

對那個還有影響?

周仲清一看唐菀小嘴紅艷艷的,欲言又止,這心底就猜到了一些,這年輕人,是折騰出什麼新花樣了嘛,居然能折騰進了醫院?

江宴廷卻開口解釋,「今天上上下下,爬了很多次山,估計是身體吃不消了,而且找到人的時候,是小五親自抱她下山的。」

「爬山……」周仲清咬了咬牙,「今天來醫院的時候,我問他,他說人是霍家幫忙找的,我就以為他沒親自折騰,果然,這病秧子的嘴裡,吐不出半句實話,手術不做,倒是挺會糟踐自己身體的。」

「周叔,那他現在沒事了嗎?」就算是爬山的原因,也和她有關,唐菀這心底越發自責。

「放心,有我在,留得住他這條小命。」

而此時一輛車緩緩駛入江家的院子裡。

門鈴響起,江家的女傭首先開門,「唐先生,您怎麼來了?」

唐菀出事,唐雲先怎麼可能待得住,除卻他,沈疏詞也跟來了,無非是唐老不放心他一人過來,兩人過來,路上有個照應。

江震寰夫婦一聽說唐雲先到了,急忙穿了衣服出來迎客,這才知道,唐菀與江錦上接不在家,再打電話細問,說是去了醫院。

一群人又著急忙慌趕到醫院。

「白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範明瑜看著病床上的人,這一路上,急得心頭突突直跳。

「今天在山上,他爬上爬下……」江宴廷點到即止,唐菀已經挺自責了。

周仲清站在一側,「暫時穩定了,不過最近……」

「不過什麼?」範明瑜追問。

「咳咳——少做激烈運動。」他說著,眼神飄飄忽忽的瞥了唐菀一眼。

弄得一屋子的人,都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