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喝了不少酒,此時又是在河西,車子還沒駛出小區,便嚷嚷著要去找某人算帳。

「四哥。」江錦上頭有些疼。

「……你說他過不過分,趁我喝多,揍一頓,扔在家門口,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味,不就仗著我打不過他嘛,也太囂張了。」

「開車在他家門口繞兩圈,說我擾民,還要報警抓我,你說過分嗎?」

「不行,咽不下這口氣,你給我開車去霍家,我要去找他算帳!」

……

「你真要去?他爸好像在家!」

「他爸在家怎麼了,我還怕他不成?」江承嗣叫囂著。

江錦上調轉車頭,直奔霍家……

剛到門口,敲了敲門,門內忽然傳來狗叫聲,霍家養了兩條看家護院的狼狗,獠牙凌厲,非常兇,被鐵鏈拴著,狗叫聲,拽動鐵鏈的悶響,在寂靜的夜裡,有些滲人。

江承嗣酒都醒了一半,偏頭看著江錦上,「你特麼帶我來這裡幹嘛!」

江錦上開啟手機,播放方才的錄音:

「……怕他不成,等我過去,非錘爆他的頭,擰斷他的胳膊,我就是夜闖霍家,那又怎麼樣?誰怕他……」

語氣,囂張至極。

江錦上抿了抿嘴,「沒聽清?那我再多放兩遍。」

車是江錦上的,他極少這個點過來,某人便親自出來相迎,可剛到門口,就瞧著車子忽然駛出,他眯了眯眼,從口袋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都到門口了,怎麼不進來喝杯茶?」

江錦上餘光瞥了眼身側的江承嗣,已經給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他手指把控著方向盤,手機開的是擴音,說話做不了假。

「……沒事,路過,覺得太晚,就沒進去。」

透過後視鏡,他還站在門口,燈光落在他身上,虛虛一片,將他整個人襯得越發冷寂。

過了幾秒,那頭沒人回應,江錦上還以為他把電話掛了,畢竟某人經常做這種事,就在他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那頭的人又開口了。

「回答我問題之前,你遲疑了三秒鐘……」

「有嗎?可能在開車,沒法專心接電話。」江錦上一笑。

「江承嗣是不是在你身邊?」

這是什麼魔鬼!

「沒有。」江錦上還是否認了。

「替我轉告他,我最近手癢,迷上拆東西了,今日的事,再有下次,我就卸了他那些寶貝。」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江承嗣恨得咬牙,要不是打過他,他非得……

霍家這人,才是真正的油鹽不進,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快刀斬亂麻,方式簡單而粗暴,所以江承嗣那些騷話,激怒不到他,半點用處沒用。

軍人出身,自制力可想而知,他把挑釁江兆林那一套用在他身上,根本沒用。

看到江承嗣吃癟,江錦上倒是忍不住笑出聲。

「前幾天奶奶還提起他找物件的事,就他這死樣子,還是單身比較好,別禍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江承嗣被他激得,酒都醒了大半。

「最變態的就是沒有軟肋,拿捏不到他,除卻他家人,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他動容。」

「還養了兩條會吃人的狗,說怕進賊,蒼蠅路過他家都得繞道飛。」

……

江錦上低笑出聲。

「你笑什麼?看我吃癟很開心?」

「不是,菀菀過幾日來京城了,能見到她,開心。」

「希望二哥能把握住機會,也不枉費我們這些做弟弟的,為他操碎了心。」江承嗣打著哈氣,酒勁襲來,便昏昏沉沉睡著了。

不過江宴廷與沈知閒同居,還沒有什麼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