蟆?

司清筱剛回京,她平素也不會參加什麼舞會晚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縫製衣服,沒機會結交異性,所以遊鴻憲上次才把人帶到了司家。

總有種到嘴的肥肉,被人搶走的感覺。

「筱筱,男朋友啊。」遊鴻憲笑著,「小夥子是哪兒的人啊?哪家的?」

「哪家?」司清筱直言,「就是個很普通的人,沒什麼特別的。」

「他知道你是誰嗎?我跟你說,現在有些小夥子,年紀輕輕不想努力,總想走捷徑,你可得看仔細了……」

遊雲枝坐在邊上,早已停不下去,原想著,有女兒在場,給他這個做舅舅的留點臉面,現在倒好,還越說越起勁兒了。

她剛欲發作,沒想到有人搶先了一步。

「在說誰要走捷徑啊!」司嶼山從樓上下來,穿著極為簡單的家居服,少了白日的講究精細,反而多了點懶散沉鷙。

「爸。」「姐夫。」幾人起身。

「你怎麼下樓了,睡醒了?還難受?」遊雲枝上前兩步。

「樓下這麼大動靜,我就是睡著,也得被吵醒。」司嶼山看著妻子,「去幫我沖杯蜂蜜水吧,杯子在樓上。」

明顯就是要把她支開。

「好,你等著。」遊雲枝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遊雲枝上樓後,司嶼山才走到司清筱身邊,拉著她坐下,卻沒招呼對面的遊鴻憲,「你姐也真是的,你過來了,居然都不告訴我。」

「過節,我來看看而已,知道您喝多了酒,就沒敢去打擾。」遊鴻憲對這個姐夫,又敬又畏。

司嶼山端看著,是個非常和氣的人,可遊鴻憲以前跟在他手底下看過,清楚他平素行事,也不是表面這般溫和。

「剛才在聊什麼走捷徑?」司嶼山依靠在沙發上,不驚不動,也自帶壓迫感。

「舅舅知道談戀愛,讓我小心點,可能是怕有人利用我走捷徑,怕我被人騙了吧。」司清筱輕笑著。

司嶼山點頭,「你舅舅是一片好心,長輩的話,還是要記在心上的,畢竟……」

「這世上,真有不少人,自己不想努力,總想著透過別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下作的事都能幹,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我可見多了。」

「有些人,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把別人當傻子,殊不知……」

「在別人心裡,他們就是個上躥下跳的小丑,別人沒反應,不代表沒看到,只是不屑搭理他們罷了,是吧,鴻憲。」

遊鴻憲乾站著,手指卻微微攥緊,只能悻悻笑著,「姐夫說得對。」

司嶼山看著女兒,「你就安心談戀愛,我不是很在乎什麼門當戶對這回事,重要的是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

「若是他敢欺負,辜負你,我也不會放過他。」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誰敢欺負她,打她主意,我能打斷他的腿!」

司嶼山這話是對司清筱說的,可大家都清楚,這是在敲打遊鴻憲。

當他離開司家時,坐上車後,臉色肅然鐵青。

不行,他絕不能讓司清筱隨便找個人嫁了。

「先生,其實您想從司小姐身上下手並不容易,而且您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也不好對症下藥,如果真的想跟司家搞好關係,回頭與那位姑爺打好關係不就行了。」

「讓我去討好一個小輩?」遊鴻憲輕哂,「與其去討好他,倒不如直接就安上自己的人,這樣不是更好?」

「可司小姐已經有男朋友了,這……」

「再不行,那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飯,昭告天下,直接把事情定了。」

「生米……煮成熟飯?您這是……」那人被嚇得心頭狂跳,「這件事要是被司先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