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特麼……」祁則衍看著一樓,又瞥了眼角落的人,「原來今天攢局的,不是你啊。」

江承嗣看了眼包廂內的那些生面孔,「所以你們都是嫂子的朋友?」

眾人也是懵逼得點頭。

他們的確都和沈知閒認識,只是彼此卻都不熟,受邀過來,又是打著河西霍家的旗號,誰能想到,這是江宴廷給沈知閒準備的……

「所以我們這群人今天過來,是純粹來吃狗糧的?」祁則衍咋舌。

……

而隨著一樓影片播放,很快就到了兩個孩子的照片部分,有江江的,有陶陶的,甚至還有兩個孩子在一起玩耍嬉鬧的場景。

有些畫面,對於沈知閒來說,衝擊力還是很大的,她眼睛微微一酸,待螢幕黯淡下去時,感覺到了一雙手從後面摟住了她。

男人手臂寬厚有力,將她緊緊擁入懷裡,稍微躬身俯低著身子,下巴抵在她頸窩處,撥出的氣息……

燙得燒骨。

他聲音壓得很低,「閒閒,你應該知道,這麼多年……我喜歡你。」

「只喜歡你。」

周圍太安靜,隨著他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咚——」一聲,心臟狠狠撞擊著胸腔,她心臟倏得收緊。

悶悶得砸下來,渾身僵硬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卻細細密密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他聲音溫柔得像是要把人溺斃般,讓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心跳一下快過一下。

呼吸和心跳都卡在嗓子眼,手指蜷握成拳,手心俱是熱汗……

她太緊張了。

就在這時候,擁著她的手緩緩鬆開,江宴廷不知何時走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

撥出的氣息,將她白皙的面板染上一點紅,屋子裡有紅酒味兒,她沒嘗一口,卻好似已經醉了一般,腦袋都暈乎乎的……

這可把樓上的一眾看客給急死了。

他們的角度原本正好可以看到兩人的一舉一動,可江宴廷一挪動,只留給眾人一個後腦勺!

「江宴廷,你快點讓開——」祁則衍有些急了。

……

江宴廷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將她握成拳的手指,一點點掰開,「這麼緊張?」

「你又想幹什麼?」沈知閒這話是明知故問,把現場搞成這樣,還能是幹嘛的。

下一秒……

江宴廷已經單膝跪下,從口袋摸出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上面有【嚴氏珠寶】的logo,開啟後,裡面靜靜躺著一枚鑽戒。

鑽石大得簡直要閃瞎人的眼,八爪設計,簡單卻大氣。

沈知閒大抵猜到他想幹嘛了,只是真的當他單膝跪下,拿出戒指時,還是難免呼吸紊亂,腦袋悶悶的,就好似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了般。

江宴廷素來冷靜自持,饒是此時求婚,也是如此。

面色冷淡,一臉平靜,就連眼神都是靜水無痕,看不見半點波瀾,可此時拿著盒子,看著眼前的人,心跳卻早已失去了正常的頻率。

急促,焦躁,紊亂……

怕是沒人比他更緊張了。

他和沈知閒分開太久,他甚至不知道,這麼多年間,他有沒有遇到一個比他更好的人,或者是她不會拒絕自己。

兩人就算住到一起,他也公開宣誓過主權,可說到底,他還是沒名沒分。

素來自信的他,此時更多的是忐忑。

「我去,跪下了?」祁則衍表現得好似比當事人還激動。

而唐菀則拿出手機,準備記錄下這一刻。

相比較那兩人緊張忐忑,包廂內圍觀的人,更多的是激動,甚至有些淚點低的小姑娘,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