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唄。」司嶼山哂笑,「到門口了嗎?讓他進來就好,還是說他覺得太晚,不想進來,才讓你們進來喊筱筱下去?」

都是眾所周知的戀愛關係,司嶼山既然會主動讓司清筱去南江,就不是那般死板的人。

「都不是。」司家人壓低了聲音。

「那是什麼情況?」

司家人難以啟齒啊……

總不能說,未來姑爺正在爬牆吧。

司嶼山皺眉,還以為江承嗣出了什麼事,瞧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乾脆出門檢視。

這一看不得了!

某個醉鬼正在跟他們家院牆搏鬥,也是喝多了,根本怕不去,還氣得衝著牆踹了兩腳,可能是爬累了,居然蹲在牆邊,調整呼吸,準備再戰。

司嶼山是多講究的人啊,別說爬牆了,他這輩子連牆頭都沒摸過。

忽然遇到個這麼個異類女婿,也是頭疼得要命。

他家大門又不是不讓他進,他就是來司家住一晚也沒什麼問題,好好的門不走,你爬牆幹嘛啊!

司嶼山這人腦子轉得快,看他們居然沒攔著,反而直接去通知女兒,便轉頭看向身側的人:

「這是第幾次了?」

司家人不敢吭聲。

司嶼山輕哂:

那就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唄。

「趕緊把他弄進屋,大晚的,摔著跌著算誰的?」司嶼山首先不是氣悶他爬牆,也是擔心他的身體,他們家的院牆可不算矮。

江承嗣一開始並不願意配合,甚至還說什麼:

「我能行,你們趴著,讓我踩一下,我肯定能翻過去。」

司嶼山氣得差點沒踹他。

最後還是被司家人連哄帶騙拉近了屋裡,江承嗣身難免沾了些髒東西,又喝了點酒,顯得格外狼狽。

而監控室的幾個司家人也被提溜出來,站在邊,大氣不敢喘。

對於那個被抓包的人,幾人也是頗有怨言。

腦子是進水了嗎?

直接打電話通知小姐就好了嘛?你丫往屋裡跑什麼啊,結果好了吧,撞槍口了。

其實那個人後面想來,也覺得奇怪,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進屋喊人,明明一通電話,一條簡訊就能搞定的事。

結果把事情弄得騎虎難下,一群人都要跟著遭殃。

……

樓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遊雲枝和司清筱肯定都被驚動了。

急忙換了衣服或是披著外套下來。

「承嗣?」遊雲枝已經睡覺了,「怎麼這麼晚過來啊,這身怎麼回事?」

他說著還看了眼丈夫,「你弄的?」

司嶼山哭笑不得,難不成在妻子心裡,自己就是個歹毒的岳父,還能毆打他不成?

「我弄他幹嘛?他自己搞成這樣的。」

「四哥怎麼了?」司清筱從樓匆匆而下,看到江承嗣這般模樣也是頗為詫異。

「他能怎麼了?大半夜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哪兒灌了點黃湯,來我們家翻牆,真搞不懂現在這些孩子,正門不走,他是想鑽天遁地啊。」司嶼山瞧他這般模樣,倒不是氣悶,而是覺得好笑。

也是沒見過這麼出格的人。

司清筱一聽說爬牆,也是頭疼得緊。

之前打電話,說和祁則衍一起試菜試酒,為了婚宴準備的,肯定要忙很長時間,也不會來找她,所以她早早就回房追劇了。

她哪裡知道,某人喝多了酒,還能搞出這麼多麼蛾子。

「我先去給他找身衣服,瞧這身髒的。」遊雲枝也是哭笑不得,「承嗣,今晚就在我們家住吧。」

「嗯?」江承嗣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爬牆,眼睛忽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