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熾熱,一顆心都彷彿被人架在火上烤,焦躁不安。

「這麼沒有安全感?」

「我……」

沈知閒剛抬頭,張嘴說出一個字,他便偏頭過來,在她唇邊啄了口,額頭抵著她的,原本撐在她兩側的手指,略微收緊,「現在會不會覺得好一點?」

她呼吸亂得一塌糊塗,而他卻借著酒勁兒,偏頭銜著她的唇……

江宴廷只要喝了酒,騷話連篇就算了,就連說話都比尋常溫柔幾分,與平時大相逕庭,沈知閒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有什麼雙重人格。

後來想想……可能是喝多了酒,本性暴露!

那股子悶騷勁兒就藏不住了。

「今晚……」

「我去你房間,好不好?」

沈知閒這腦袋暈乎乎的,她原本以為時隔多年,自己與他對峙,即使不佔上風,最起碼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可那麼多次的接觸……

她在他面前,永遠都一敗塗地!

當年分明是他先動了心,陷得最深的,卻是她……

「我先出去。」江宴廷吻了吻她的眉心,轉身先走了出去。

……

他離開幾分鐘後,沈知閒想著他要來自己房間,忍不住面紅心跳。

「媽媽!」陶陶此時跑進了廚房。

沈知閒急忙斂了心神,「你怎麼過來了?」

「我想和你道個歉。」陶陶乖巧站著,兩個麻花辮垂在兩側,更顯溫順。

「和我道歉,怎麼啦?」沈知閒蹲下身子,笑著看她。

「我剛才不該騙你,不該作弄哥哥……」

「什麼意思?」她女兒一直很乖,沈知閒一聽說她作弄人,倒是有點詫異。

「其實哥哥一點都不喜歡吃胡蘿蔔,當時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雖然江錦上說幫她保密,可江江對她太好,她實在過意不去,而且不和母親解釋清楚,只怕她會不斷做胡蘿蔔,便來與她坦白。

「你的意思是,江江根本不愛吃胡蘿蔔?」

「對,我回頭也會和哥哥道歉的。」

「乖——」沈知閒摸了摸她的頭,這心底卻在想江宴廷以前和自己說的話。

連親兒子都坑?這男人還真是……

就是不喜歡,江江居然一聲不吭,足以看出這孩子平時的生活是什麼樣?

送走了江錦上與江承嗣,沈知閒與江宴廷各自負責一個孩子,只是某人喝了不少酒,難免照顧得不周全。

沈知閒安頓好陶陶,便幫他給江江洗澡穿衣服,「我來吧,你喝了不少酒,先回房休息。」

「待會兒我過去,還是你過來?」江宴廷詢問。

「你們要做什麼?」江江一臉天真。

「沒事……」沈知閒低頭,繼續幫兒子穿衣服。

「那我先去洗澡。」江宴廷說著,就先回了自己房間,喝了不少酒,身上、嘴裡的味道,實在不怎麼好聞。

只是當他洗漱完,準備去沈知閒房間時,門從裡面鎖死了,孩子又在隔壁,他不敢大聲敲門,只能給她打電話。

「閒閒……」那語氣,幾乎可以用溫柔似水來形容,「你開下門。」

「胡蘿蔔。」

「什麼?」

「你心裡沒點數嗎?孩子都坑,你還想進屋?我沒攆你出去已經很給面子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江宴廷站在門口,方才還春心蕩漾,覺得整個世界都春暖花開,一盆涼水澆下來……

一朝入冬,不過如此。

胡蘿蔔的事,又是誰捅出去的?小四還是小五?

反正他怎麼都沒懷疑到親閨女頭上。

另一邊

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