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用就是:幫唐菀擋酒。

今晚無論是江家,唐家,還是來參加的賓客,皆是面帶喜色,周仲清今天興致很高,除卻認了女兒,今日好友齊聚,有些真的許多年未見了,自然激動,酒喝得太急,不一會兒,便有了醉態。

「乾爹,少喝點。」唐菀提醒。

「我有分寸的。」周仲清笑著,說完又和一眾老友山南海北,開懷暢談。

唐菀皺眉,準備找酒店服務生,去幫他弄點醒酒湯,這剛離開宴客廳,就聽到後面有人喊她,「唐小姐,留步。」

她轉身時,只覺得這夫人眼熟,可今日見的人太多,一時愣是沒想起她姓什麼,只是客氣稱呼阿姨,「您有事?」

「我就是……」她笑得有些勉強,「想,想和你……」支吾了半天,卻沒說出半個字。

「是哪裡照顧不周?」

「不是,可能有些冒昧,那個最後和你一起進來的女孩,她……」

「菀菀?」江錦上突然出現,那個夫人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弄得唐菀一臉懵。

「怎麼了?」江錦上看她一臉疑惑。

「那個阿姨你認識嗎?」

「不認識,周叔的朋友吧,我幫你去問一下?」

「不用。」唐菀皺著眉,因為她方才明顯是要和自己打聽沈疏詞的,卻又支支吾吾的,似有難言之隱一樣。

江錦上瞧她神色有異,倒是多留了個心眼,轉身便讓江措去打聽了一下那人的情況。

只是今晚他是沒空關心其他人了,因為認親宴快結束時,客人陸續離開,唐老與老太太年紀大了,也待不了太久,很快偌大的宴客廳便沒剩多少人了……

可江錦上一左一右,兩座泰山。

架著他,不許他走。

江宴廷等人陸續前來打招呼,離開,瞧他受困,居然無人施救,唐菀只能感慨:

他家五哥的人緣未免太差了。

唐雲先今晚也喝了很多酒,此時拍著江錦上的肩膀:「小子,你是不是覺得,身體不好,我就不能動你?我跟你說,來日方長,咱們可以慢慢磨。」

周仲清接茬:「他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動他。」

「關於領證的事,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唐雲先皺眉。

「你別看他身體不好,自小啊,膽子就很大。」

「是嗎?」

「我剛接觸他的時候,這小子沒少給我擺臉色?牛氣哄哄的。」

「是嗎?你能耐一個給我看看?」唐雲先笑道。

江錦上悶聲不語。

「我記得他很小的時候,讓他吃藥,都不願意,還想搞什麼絕食抗議,這小子,從小鬼點子就多。」

「難怪菀菀被他哄騙了。」在唐雲先看來,江錦上就是個挖牆腳的偷花賊,不僅採了花,連根帶盆,都給他搬走了,就不是個好東西。

還在唐菀的院子裡留下一院子的花,唐菀經常打電話,讓他記得去給花澆水,別把花給弄死了。

唐雲先無奈,把我們家最嬌貴的一盆花偷走了,還留了一院子的花給他照顧?這算什麼事啊。

……

兩人一左一右,唱著雙簧,江錦上坐在中間,兩邊都是醉鬼,他沒法子,只能一個勁兒得喝酒。

唐菀知道按照這個喝法,今晚是回不去了,特意去酒店開了幾個房間,回來時,三人都醉得不成樣子,江錦上端著酒杯,似乎還準備喝酒。

江措和江就就站在邊上,他倆也很尷尬,他們連自家的五爺都攔不住,自然更沒法阻止兩個岳父大人。

「你們都別喝了!」

唐雲先和周仲清不為所動,只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