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病房門口,一時又亂成一團,倒是有人趁機踹了王利幾腳,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整個醫院的人,不僅是醫護人員,有些患者極其家屬都恨透了這人,他一直鬧事,住院環境被破壞,他在醫院早就臭名遠播。

約莫五六分鐘,王利被拽了出去,期間還罵罵咧咧,嘴裡沒一句乾淨的字眼。

「呦,這姑娘怎麼被打成這樣啊!」

「好像整件事和她有關,出事了狗咬狗,活該!」

「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

莊嬈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潑皮無賴了,本想借他手,去搞唐菀,不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縮在角落,又打又踹,她渾身疼得要命,一時連身子都直不起來。

門外人揶揄嘲弄,還有記者在拍,她恨不能找個地縫就鑽進去。

而此時有人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遞了幾張紙巾給她。

那人手指非常好看,白皙通透,骨節修長,就連指甲都修整的異常精緻,指端瑩白,指腹卻透著淡粉,精雕細琢般。

她順著那手看過去,就瞧見了江錦上的臉,驚得後背寒涼。

「五……五爺。」

「擦擦臉。」他聲音溫柔,低沉有磁性。

莊嬈現在落得這般下場,歸根結底,都和他有關,饒是面前這人生了副人畜無害的謫仙模樣,她也不敢直視半分。

心腸多狠,她是見識過的。

她身子觳觫,不敢去接他手中的東西。

「其實我挺同情你的。」

「你說一個人得有多傻,才會被人再三利用?」

「你把她當閨蜜,可你的好朋友卻一步步把你推向了火坑。」

莊嬈身子發抖,後背緊貼著牆,渾身冰冷,「你……你在說什麼?」

「之前拍賣會的事,你還沒看清楚嗎?你就是某人手中的一把槍,你幫她出頭,可事發之後,她有幫過你嗎?」

「你或許不知道,她隔天去家裡找我們家老太太求原諒了。」

「這所有事情,都往你身上推,自己倒是摘得乾乾淨淨。」

莊嬈手指微微攥緊,「你別胡說,姝研不是這樣的人!」

「你找王利,讓他汙衊唐家與醫院、或者與醫生之間有不正當的利益牽扯,其實這件事壓根沒驚起任何水花,你就不好奇,為什麼過了兩天,這件事忽然就被炒了起來?」

「你就沒想過這裡面的原因?」

「我估摸著,你就是想出口氣,洩洩憤,可是事情鬧得這麼大,你覺得會容易收場嗎?」

「若是再深扒下去,醫院和醫生都是我們江家找的,你得罪的可不止是唐家。」

……

莊嬈本就不知內情,一聽又和江家有關,整個人頭皮都好似要裂開了。

「這事兒你應該沒敢和家裡人說吧,你和誰提過,你還記得嗎?」

江錦上聲音很輕柔。

溫柔刀,一寸寸割著,著實誅心。

莊嬈早就嚇得六神無主,整個人神思心智都是跟著江錦上再走,他的每句話,都好似魔音入耳,她腦海里瞬間就蹦出了一個人。

「這件事成不成,最後追究起來,倒黴的都是你。」

「她只要負責煽動一下輿論,吹灰不費,就能坐收漁利,這筆買賣,挺划算的。」

莊嬈後背早已被冰冷的牆壁浸透,渾身冷得不像話。

「你……是在騙我吧?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江錦上笑道:「我如果沒有證據,會這麼說嗎?我只是覺得你實在傻得可憐,你把她當朋友,她卻只是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