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歇息吧,藥等我晚些煎好了送來。”

溫北君點點頭,重新躺在榻上,“藥不急,碧水去幫我把子歇喊來,我有些事要問他。”

碧水應了一聲,便出去了。不多時,衛子歇來到了溫北君的房間。

“先生,您找我。”

“我今早的時候聽聞下人多有議論,大王在北境戰況何如?”

“先生怕不是聽錯了,下人怎麼會知道戰況呢,況且北境地遠,訊息傳回亦不是一日兩日…”

“子歇”溫北君的手扯住了衛子歇的袖口,但卻沒什麼力氣,昏睡了整整一宿,他此時沒有任何氣力,“說實話。”

“先生,學生所言句句屬實。”衛子歇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袖口。

“子歇。”

聲音拉的很長,有些沙啞,有些虛弱,“你不和我說實話,我就無法做出正確的決策。”

衛子歇沒有說話,一番思想鬥爭之下,緩緩開口道,“今早剛傳回來的訊息,魏軍大敗,蘭陵以北再無一寸之土,祁將軍斷了一條胳膊,萬幸的是大王安然無恙。”

溫北君嘆了口氣,這是他預想過的結局,他知道這是一場必敗的戰爭。

溫北君沉默片刻後,問道:“大王現在何處?”

衛子歇低頭回答:“大王正在宮中養傷。”溫北君心中一沉,他明白此次戰敗對國家的影響極大,而元孝文的傷勢也不知何時才能痊癒。

他強打起精神,對衛子歇說:“子歇,替我準備一下,我要進宮面見大王。”衛子歇擔憂地看著他:“先生,您的身體尚未恢復,此時進宮恐怕......”

溫北君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在我面見大王之前,先上書,大意就說我擔憂聖體,要出兵燕國雪恨之類的,你這種讀書人肯定會寫。”

衛子歇知道無法勸阻,只好點點頭,轉身去安排事宜。

“不喝藥了嗎。”

碧水手中端著一碗藥,她替溫北君嘗過了,有些苦。

溫北君接過藥一飲而盡,咂咂嘴,實在是苦了些,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放心,我只是讓大王知道我有這份心思便是了,大王的旨意一定比我的行動要快得多。”

碧水歪著頭,她有些聽不懂,但她只覺得溫北君不會騙她,溫北君的眉眼,這麼多年和初見那天一模一樣。處處秋水,都不及眼前男人的情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