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送的禮居然只是這等平庸之物。

不知這禮背後又隱藏了多少元南的意圖。

魏庭之微微欠身,答道:“侯爺折煞小的了,小的魏庭之,在太子殿下身邊聽候差遣,蒙陛下厚愛,賜姓魏。”

溫北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說是聽候差遣,八成是東宮舍人了,是元南不折不扣的親信。

“魏大人一路辛苦了,這京城的路近來可好走?”

溫北君看似隨意地寒暄著,眼神卻緊緊鎖住魏庭之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他的回答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魏庭之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回侯爺的話,京城一切安好,只是殿下念著侯爺的身子,故而催著小的快些來。”

溫北君心中冷笑,面上卻佯裝感激:“殿下厚愛,臣感激不盡。只是臣這傷病未愈,實在無法親自進宮謝恩,還望魏大人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這是肯定的,侯爺放心。”魏庭之點頭稱是,“既然侯爺精神還算煥發,小人便回大梁了,還是早些告知殿下為好,也寬慰殿下之心。”

“辛苦魏大人,吳澤!”

聽到溫北君的話吳澤遞上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溫北君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魏大人笑納。”

邢正良看著一千兩的銀票,有些眼饞的伸出了手,可是被溫北君劈手打過,無奈縮緊了手。

“喲,”魏庭之接過銀票,熟練的收進袖口,彎腰拱手道,“小人謝侯爺恩賞,啊哈哈哈,謝過侯爺恩賞。”

“魏大人不吃過飯再走?就是些家常便飯。”

“不了,小人還是早些回大梁為好。”魏庭之又環顧四周,目光最後留在溫北君身上,“侯爺好生養病,小人這就回大梁。”

待魏庭之走後,溫北君坐回椅子上,臉色凝重。

邢正良放下羅盤,輕聲道:“侯爺,太子此舉步步緊逼,我們得早做打算。”

溫北君揉了揉太陽穴,嘆道:“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如今這局面,無論偏向哪方,都難以善終,不過…”

溫北君狠狠的瞪著邢正良,“你要是下次再看見銀票就滿眼放光,本侯也不等三月之期,本侯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