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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朧的，就像是霧裡看花。

司機醒來，下車幫他拉開後車門。

“墨少，您回來了？快上車吧！”

席墨年順勢坐上去，兩人離開醫院。上了路，司機有些不好意思。“墨少，真對不起，我剛才睡著了。”

“沒事。”席墨年低低的應了一聲。

司機愣了一下，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平時席墨年話是真的很少的，基本就是能不回答就不回答的。剛才他那樣說也沒指望他會回答過。

可是，他竟然回答了。

按捺住心底的開心，他又問道，“您現在是要回家嗎？”

這一次，席墨年沒有回答。司機以為他已經預設了，正要轉頭，卻聽見他突然問道，“你家在哪裡？”

司機一愣，旋即道，“在……在南城。”

“南城……”席墨年重複了一便道。“那就先去南城吧？”

“這怎麼可以？沒有這樣的規矩。”司機急切的說道。

“沒事，今晚是十五吧？月亮這麼圓，剛好是團圓的日子。”席墨年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司機其實也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擱在以前，或許是很重要的日子。可是現代人對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講究了，也就只有做生意的人，會在這一天上香。

但是，席墨年這麼說了，他也就直接朝著南城那邊開去了。

很快。車子便到了南城。司機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席墨年，他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沒睡意。很顯然，剛才他一直都是在假寐，為的是不讓司機太過於尷尬。

“到了嗎？”席墨年問道。

“是！”司機含笑指了指窗外不遠處的一棟樓，在四樓有一個窗戶還亮著燈。“那是我家。”

席墨年順著他的指引看上去，這棟樓看起來並不新，像是幾十年的老房子了，和新式小區也沒法比。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老舊的房子，可是司機小夥子在指向它的時候。眼睛裡是別樣的神采，席墨年突然有些羨慕起他來了。

畢竟，在青城這樣的大城市裡。有多少人，擁有著多套話裡的房子，但是卻沒有家。

“家裡有幾口人？”

“就只有我的妻子和兒子。”說起妻子和兒子，司機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當初，她那麼好，能嫁給我是我的幸運。”

“大概是吧！”席墨年想著，自己難道是沒有幸運？

豈料司機又道，“也不是幸運，她後來跟我說，是因為我用心才嫁給我的。她說，沒有用心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

“用心……”席墨年若有所思。

“就是用心！”司機說完突然話鋒一轉，“其實我覺得您和葉小姐之間就很好……”其實司機也是因為剛才和席墨年說的太多了，一下子說漏嘴了。

說了之後，他又緊張了起來，生怕席墨年會生氣。還好席墨年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道，“你回去吧，他們還在等你。”

“那您怎麼辦？”司機忙抽回手。“我還是先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席墨年說完，開門下車直接上了駕駛室。

司機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便只好轉身回家去了。

席墨年看著他走的飛快的腳步，那是一種急於回到家裡的期待，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不遠處的那個小陽臺上，突然伸出了兩個腦袋。

看樣子是司機的妻子和孩子，他們還在那裡等著他。

席墨年突然想起了葉笙歌和小秋，嚴格說起來他也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人。想到這裡，他一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