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找個好一點的地方。

“不可能,她怎麼會害大夫人?”蕭落煙不信。在青龍山的時候,生死繫於一線,她還能想著要回來救那些原本與她不相干的人,此刻,又怎麼會去害她的婆婆呢?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蕭落煙急急地問。

“還能怎麼樣?被大夫人罰跪在倚水軒裡,像這種歹毒心腸的女子,本就該罰。”秦拾言口氣淡淡地,不帶任何感情。然後,站起身,對蕭落煙一抱拳道,“知道蕭兄身子安康,拾言就放心了,告辭!”

“奧!“蕭落煙愣了愣,才想起來,忙叫住他,“外面雨下大了,你帶把傘再走!”

“好!”秦拾言也不推辭,拿過放在牆角的傘,出門離去。

看著雨簾中越走越遠的身影,蕭落煙若有所思。下著雨,不打傘,這個秦拾言真的僅僅是來探望他的傷勢而已嗎?

來不及深思,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蕭落煙也從牆角拿起一把傘,開了房門。

“落煙,你要去哪裡?”身後傳來蕭木蒼老的聲音。

“爹,我去趟琪園,探望大少爺!”蕭落煙神色未變,坦然地回身看著他爹。

蕭木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緩緩道:“哦,你去吧!”

“那孩兒走了!”蕭落煙出門撐開傘,往秦拾言相反的方向走去。

唯見園內,蕭木一臉陰霾,下雨天,陰沉的光線中,左邊的刀疤顯得異常猙獰!

滕鞥琪相救

雨下得時大時小,夏季午後,屋子裡悶熱異常。

倚水軒內,秋雁幫喂傅倚水喝下後來重新煎制的藥,遣退了打扇的小丫頭,自己親手幫她的小姐打起扇子來。

“你要問什麼,就問吧。”傅倚水用手絹擦擦嘴,頭都沒有轉一下。

秋雁也不隱瞞,大大方方地問道:“小姐,你真信大少奶奶故意把你的藥給倒了?”

傅倚水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有些低沉:“秋雁啊,你跟了我那麼多年,終究還是你瞭解我。”

“這麼說來,小姐你是……”

“初時啊,聽繯兒說得有板有眼的,我倒真是有些生氣。”傅倚水解釋,“可過一會氣消了一想,她白海棠也是揚州大戶人家的女兒,雖說性子不好,可是天資也算聰穎,就算真要害我,也不至於做出把我的藥倒了這種幼稚的事情來。繯兒一直不喜歡這個新嫂嫂大家都知道,她講話喜歡添油加醋,你我也清楚,小小年紀,學得和她娘一樣刁鑽。”

“小姐,既然您心裡透亮,怎麼還讓她……”秋雁看看門外,欲言又止。

“怎麼還讓她跪著是嗎?”傅倚水眼中透著些高深莫測意味,“這個白海棠,年紀不大,名氣可不小啊。今天,我如果不趁機殺殺她的威風,滅一滅她的銳氣,她也許還以為自己在白家當大小姐呢!”

秋雁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隨即有些擔憂地說道:“這屋外可下著雨呢,我剛剛去看了,大少奶奶雖然跪在屋簷下,可是半邊身子都溼透了。”

“哦?”傅倚水有些驚訝,“她不會跪進來一些嗎?”靠牆一些,躲在柱子後面就淋不到雨了。

秋雁搖搖頭:“大少奶奶剛跪下那會沒有下雨,後來才下的,她就一直沒挪地方!”

“這丫頭怎麼那麼傻?”傅倚水蹙眉,難道這白海棠真的和傳說中的相差那麼大?

“小姐,大少奶奶是大家閨秀出身,身子骨肯定弱,再這樣子跪下去,非著涼生病了不可?”秋雁緩了緩語氣,又道,“再說了,這些天,大少爺的藥可都是她喂,待會大少爺喝藥找不到大少奶奶,肯定得起疑。”

“這事好辦,就說海棠被我叫來聊家常就成!”傅倚水不以為意,“至於這淋雨嘛……讓她淋著。”她就不信淋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