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看著油畫上栩栩如生的小團團,心底不由得生起一股失落。

倘若她沒有悔婚的話,眼下油畫上的人便是她。

高陽死死捂住胸口,她心裡湧起濃烈至極的悔恨。

該死啊,這種出風頭的事本屬於她呀!

畫得多麼惟妙惟肖,讓人忍不住想觸控一下。

還沒等高陽將手伸過去,背後立即傳來一道呵斥聲:

“住手,顏料還沒有幹!!”

高陽別提有多委屈,看向魏叔玉眼裡滿滿都是幽怨,差點就快哭出來。

還好李世民顫抖的聲音傳過來:

“玉兒,能不能給朕也畫上一幅??”

“不能!!”魏叔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啊——!”

李世民尷尬得要死,一張老臉真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倘若出個萬把貫的話,那就勉為其難給皇后畫一幅。”

“啥??”

一萬貫一幅畫?

還是給觀音婢畫?

這混小子想錢想瘋了吧!

“玉兒,讓你給朕畫相是給你面子,你可別不知好歹!”

看著李世民幾近鐵青的臉,魏叔玉笑得沒心沒肺。

“父皇您的面子值錢嘛,能當飯吃嘛!”

轟!!

周圍眾人感覺腦袋都炸了。

閻立本害怕得瑟瑟發抖,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將自己的耳朵撮聾。

聖上失了面子,鬼知道會不會將怒火發在他身上。

長樂一臉擔憂看著魏叔玉,她的夫君為何如此剛。

李世民火冒三丈:“你...就不怕朕砍你腦袋!!”

魏叔玉攤攤手,一臉無所謂道:

“父皇,您不想長樂傷心的話,儘管砍唄。”

長樂連忙拉下魏叔玉的手,轉頭對李世民道:

“父皇息怒,魏大郎肯定有不得已的隱衷。”

李世民冷哼一聲:“朕倒要聽聽,他有什麼不得已的隱衷!!”

“父皇,您不會以為收一萬貫是強取豪奪吧。別的不提,單單調配這些顏料,就花費大幾千貫。”

閻立本死死抿住嘴巴,神尼瑪的顏料花費幾千貫。那些顏料壓根花不了多少錢,大概上十貫銅錢而已。

而且往後生產得多,成本還能往下降。

李世民滿臉狐疑道:

“你沒有騙朕吧??”

魏叔玉將他的胸膛拍得‘砰砰’直響:

“父皇,兒臣的外號可是誠實小郎君,怎麼敢騙天可汗的父皇吶。您要是真的想畫相也不是不行,必須答應兒臣一件事。”

閻立本嘴角不由得抽搐不停。不愧是膽大包天的魏駙馬,騙起皇帝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一個誠實小郎君!!

至於李世民嘛,聽說能免費畫相,他的臉色頓時舒爽不少。

“哦...說說看,到底是何事?”

“兒臣想讓父皇下道聖旨,讓油畫顏料為公主府獨營。”

物以稀為貴。

魏叔玉準備用油畫坑一波錢。像這種搶錢的行業,他暫時還不想推廣開來。

以後他還想玩大航海,沒有錢財的支援都是空中閣樓。

“哦......”

李世民眼中冒出一陣精光:“讓公主府專營也行,你也必須答應朕一個條件,那就是無償給皇室作畫。”

魏叔玉想都沒想便搖頭拒絕了。

“皇親國戚太多了,兒臣只能答應一個月畫一幅。至於名額怎麼分,那是父皇的事。”

李世民遲疑了,一個月一幅畫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