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晦語氣譏諷:“哎呀,同樣是宰相之子,怎麼魏家大郎就能作出千古絕句吶?”

“你……”杜荷氣得臉色漲紅。

李泰鼻孔朝天道:“真是狗咬呂洞賓,虧本王好心邀請你們吟詩。”

魏叔玉看不慣眼前的小胖子,說起來都是大舅子,他就是喜歡不起來。

“哦豁…那我倒是要見識一番。說吧,不知魏王用什麼來命題?”

見魏叔玉上套,李泰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得意的神色。自從《春曉》問世後,原本的天才稱號被冠到魏叔玉頭上。

李泰心裡挺不爽。為了奪回才子稱號,這一次他準備了許久。

“既然是出來賞秋,自然以秋色為主題。”

魏叔玉沉思不語。他腦海裡有大量描寫秋天的詩詞,自然要好好挑選一番。既然要裝逼嘛,自然要裝得驚世駭俗!

見他久久不語,杜雷連忙叫囂起來:“怎麼,不行啦?故意不說話裝死狗?”

剛才那一巴掌實在太屈辱了,有機會杜雷自然要找回面子。

一旁的高陽神情焦急,青雀哥哥明顯是有備而來,魏大郎怎麼就上了當呢?

魏叔玉猛地抬了抬手,杜雷嚇得連忙躲在李泰身後。

他滿臉戲謔看著李泰:“我已經作好了,要不魏王殿下先念你的詩吧。我擔心念出來後,殿下再沒有開口的機會!”

李泰神情傲然,指著不遠處的河流:

“秋風生渭水,勁氣動山河。上林千嶺上,青雀斥方遒。”

“好!!”

李泰的聲音落下,他的跟班杜雷立即拍手叫好。

“不就是才情驚人的魏王殿下,這首詩真可謂是霸氣絕倫。”

看戲的長孫衝看看李承乾,嘴角微微上翹道:

“詩以明志,魏王殿下所作的詩還真是霸氣吶!”

李承乾心裡像吃了翔一般,死胖子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秋獵壓根就沒邀請他,狗東西卻帶著一幫人跑過來。

跑過來就算了,還非要玩什麼現場吟詩。咋可能是李泰現場吟的嘛,絕逼從哪裡找人代勞。

還尼瑪‘青雀斥方遒’,臭不要臉!!

趙節、杜荷、虞浩、房遺愛等人,則滿臉古怪看著李泰。別人不清楚,他們太清楚這首詩的質量如何。

完全是拼接之作,一點意境與押韻都沒有。

李泰神情倨傲道:

“魏大郎,該你作詩了,可千萬別讓孤久等!”

“呵呵……”

魏叔玉冷笑一聲:“殿下的詩看起來高階大氣,然而卻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真要是說起來,簡直是狗屁不通!”

李泰畢竟年輕,壓根經不起魏叔玉刺激。

“既然說本王的詩狗屁不通,那你倒是作啊!”

魏叔玉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端起酒杯看著即將西邊的殘陽。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轟!!

現場頓時寂靜一片。

魏叔玉的詩似乎什麼都沒有說,但又感覺什麼都說了。

與李泰所作的詩相比,簡直不要太高明。更何況單從押韻方面來講,李泰的詩可謂是狗屁不通!

“你…!”

李泰丟不起這個人,一臉陰鷙看著魏叔玉,甩甩手帶著部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