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延康坊不良人總部。

“駙馬爺,武侯們傳來訊息,沒有絲毫線索。”

魏叔玉神情訝然,低頭喃喃自語:“怎麼會,確定都勘察過,沒有密道之類的?”

“回駙馬爺,確實沒找到。”

“所有地方都搜尋過嗎?”

李旭想都沒想脫口便道:“都搜查”

他似乎想到什麼,語氣猶疑道:“駙馬爺,有一個地方沒有搜查,是延康坊的魏王府邸。”

魏叔玉長吐一口氣:“那就對上了。”

說完閉上眼睛,整個長安城的立體圖在他腦海中浮現。延康坊中西邊是不良人總部,總部裡有高高的望樓。倘若刺客躲藏在魏王府,望樓上的武侯不可能看不見。

除非

“查一查,出事時總部望樓值守的武侯,他們幾個究竟有沒有當值!”

李旭愣了下,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駙馬爺,您的意思是他們打盹了?”

魏叔玉嘆口氣道:“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人。倘若他們真在當值,不可能看不見光德坊裡的情況。”

他心裡微微嘆口氣,說起來都怪他最近將精力放在御史臺,有些忽略了不良人。

李旭朝部下吩咐兩句,又急匆匆追上魏叔玉。

“駙馬爺,咱現在去哪裡?”

“找線索。”

沒一會兒,魏叔玉來到光德與延康坊間的巷道。長安城的規劃大體上差不多,東西向巷道的靠南側,往往都是一條引水的明渠。

魏叔玉沿著看了許久,最終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有點意思!!

“組織人手,將這段渠水弄乾。”

“啊??”李旭直接懵逼了。

不是抓刺客嘛,駙馬爺怎麼又想起抽水抓魚。

“砰!!”

魏叔玉直接踹了他一腳:“愣著作甚,趕緊安排人手。哦對了,中間這段位置,不許任何人接觸。”

李旭表情極其幽怨,不就是去年抄過魏府一次家嘛,用得著記掛到現在。

“駙馬爺,外面冷,您要不先上馬車歇著?”說完鄭麗婉給他披上白虎皮製作的披風。

魏叔玉剛上馬車,鄭麗婉便讓他冰冷的小手,放進軟嫩溫熱細膩之處。

“鄭姐姐,你不用如此!”

他心裡感慨無比,古代女人是真好,男人就是她們的天。

只是他卻沒發現,耷拉著腦袋的鄭麗婉,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糾結。

發了一會呆,鄭麗婉終究抬起頭:“駙馬爺,奴婢不該瞞著你。昨天鄭家有人找到奴婢,讓奴婢出手對付駙馬爺。”

“哦……”

魏叔玉淡淡應了聲,雙手懲罰性的捏了下。

鄭麗婉等了好一會,卻發現魏叔玉皺著眉想著什麼。

她小心翼翼開口:“駙馬爺,您不生氣?”

魏叔玉將右手抽出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就像看一件藝術品一般。

“生氣啊。雖說你拒絕了鄭家人,卻第一時間沒告訴本駙馬,還是要接受家法處罰。”

鄭麗婉頓時臉色緋紅,她對被綁起來撓癢癢的刑罰,是又愛又怕!

剛想撒嬌討好一下他,卻發現魏叔玉已經抽出另一隻手,拿出《我廢物時你分手,我無敵後你哭啥》的密碼本,翻譯起高昌送來的密信。

看完密信內容,魏叔玉的嘴角抽搐不停。

不愧是大敗日本的劉仁願,放在哪裡都能大放異彩。沒有了約束後,劉仁願憑藉捕奴隊的兵馬,以及安西大都護喬師望的幫助,竟然將西突厥大本營伊犁河谷給打下來。

只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