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太清楚秦佑生了,一個從不會關鍵時候掉鏈子的男人,是不會在求婚的路上遲到……唯一的解釋就是出了意外。

而現在能希冀的,希望一切只是個小意外。

阿沈也上來勸阻寧冉聲,原本舌燦如花的他也有點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江行止,你帶我一起去,求你了……”寧冉聲真得快哭了,但是態度堅決,她不會坐在家裡傻等訊息。此時她眼睛澀得難以形容,喉嚨像是被東西卡住,大腦一片空白,胸口急促地起伏著,不好的猜想像是一團煙霧,在她腦裡慢慢清楚成型,根本容不得她去細想全身就開始發冷,上下牙床不停地顫抖著。

江行止有點不敢看寧冉聲現在的樣子,別墅裡的璀璨的吊燈晃得他心煩意亂,他放在口袋裡的手僵硬地握著拳,最後看了看門外,說:“那就跟我一起吧。”

寧冉聲坐上了江行止停在外面的悍馬,夜晚道路樹影重重,為了方便尋人車窗大片落下,夜晚的涼風徐徐灌入車內,將寧冉聲原本挽得好好的頭髮吹得亂糟糟。

一路過來,寧冉聲都是趴在車窗張望,而江行止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

“別擔心太多,佑生不是會輕易出事的人。”江行止開口道,清冽的嗓音彷彿一下就被風吹散化開一樣,“沒有訊息之前都是好訊息。”

寧冉聲雙手捂著嘴,沒有回應江行止的話。

前方堵車,悍馬停下來時,寧冉聲直接開啟車門,跳下車往前面大廈的名品店跑去,她知道秦佑生就是去那裡取鑽戒的。

寧冉聲擅自下車了,江行止罵了兩句髒話,狂按了兩下喇叭,整個人也徹底暴躁了。

——

寧冉聲是一路跑到大廈的名品店,當她氣喘吁吁、眼睛通紅地將雙手撐在專櫃玻璃臺上,胸腔急促地起伏著,溼潤的睫毛懸著溢位來的淚珠兒:“……秦老師……有沒有來過這裡……取鑽戒?”

兩個妝容精緻的專櫃小姐都被寧冉聲這副樣子弄得愣愣的,很快,其中一個專櫃小姐反應過來:“今天是有個秦先生來我們這裡取走了一枚三克拉的鉑金鑽戒。”

寧冉聲:“什麼時候?”

專櫃小姐通常對有錢人的顧客是敏感的,今天這位秦先生取走的這枚鑽戒不僅有三多克拉,而且純淨度、色澤和切割技術都是上層的,對於這樣的顧客她們不會沒有印象。

“秦先生大概是五點半就離去了。”專櫃小姐面帶笑容地回答寧冉聲的問題。

……

江行止是在國際名品大廈旋轉門逮住了寧冉聲,街頭熙熙攘攘,他將她拉上了車。

然後兩人從環河路到寧亞街,再到十景公園的花店,車停在花店門口,江行止陪寧冉聲一塊兒下車進去詢問,最後得知秦佑生六點一刻已經離去。

“你知道他往哪兒方向走嗎?”江行止問。

花店老闆想了想,指向左邊:“左邊吧。”

左邊的確是通往別墅的方向,但是秦佑生去哪裡了,剛剛一路過來,江行止查詢了A市所有的道理交通,並沒有問到任何交通事故的訊息。

寧冉聲的面色越來越蒼白,但嘴角仍然堅毅地抿著,睫毛上溼噠噠地掛著溢位來的淚水兒,一路過去,車廂都是靜寂無聲。

“秦老師一定沒事對吧。”寧冉聲問江行止,聲音乾啞。

江行止望著前面的道路,聲音難得堅實:“一定沒事。”

寧冉聲覺得自己已經沉溺大海里,一波波海水快將她湮滅,江行止剛剛那句“一定沒事”就像她的救命木板,她抓著它上來透口氣,深吸兩口新鮮空氣,守著心中微弱到快不行了的希望。

江行止陪寧冉聲去警局報了案,值班的警察是個東北漢子,早年就認識江行止,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