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陶醉,彷彿又聽了那帶著生命的旋律和這丫頭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如波秋水……

該死的丫頭,裝傻的本事還真不低呢,連本王都差點兒讓你給騙了!

想到這兒,野狼風探過身子,輕輕捏了捏昏睡中落心的小臉蛋兒,邪邪一笑:“落心,本王偏要看看你到底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還是塊美玉,或是美玉藏在石頭裡?不管你是什麼,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媽媽,你一定要幸福!其實我很愛你。”覺得有些冷,落心翻了個身,嘴裡重複著夢境中的囈語。秋風從半開的落地窗吹了進來,把落心額前的秀髮吹亂,野狼風幫她蓋好錦被,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個孩子,睡夢中還叫媽媽呢。”

誰在跟她講話?還處在半夢半醒中的落心睜開眼尋找,夕陽的金輝把眼前的人映照得光芒萬丈,耀眼無比。看到自己的床上坐了個人,落心頓時就驚醒了,猛地坐起身,眯起眼睛仔細辨認,他是誰?

“看夠了沒有?”凜冽的語氣中帶著霸道的威嚴。

是他!

對呀,除了他還有誰會對人如此講話。

再次失望!落心頹廢的垂下睫,黯然神傷。這裡不是地球,是古代的冥野大陸。也許是失望的次數太多了,落心已經習慣。十五年了,她早已投胎轉世,重新做人,再也回不去了,那曾經的一切,跟夢一樣,沒有區別。

如果這一生註定要讓她在沒有自由的孤寞中走完,為什麼給她保留了上世的記憶,讓她飛揚的心慢慢擱淺,緩緩焚幹,悄悄枯萎;她真的很不甘心。這所有的苦難都緣於那場雪崩,可惡的雪崩!落心暗罵。

“怎麼不說話?”看她秀眉微顰,野狼風伸手把落心額前的碎髮別到了耳後,剛想要摸摸她的臉,落心猛地抬起了頭:“你要幹什麼?”她怒目圓睜,緊緊盯住他,就像野鹿見到了餓獅,小兔看到了野狼般小心謹慎。

該死的丫頭,她非得這樣嗎?野狼風頓時怒火中燒,夕陽留下的溫暖餘暉撤出了他的眼底,一貫得寒冷捲土重來,帶著冰碴兒,纏著刺:“你是我的妃子,我想要把你怎麼樣就怎麼樣,用得著告訴你嗎!”

“現在還不是,對吧?”落心沒有結巴,眉毛一挑,她挑釁著;心卻一點一點兒地沉到了谷底。

兩雙寒目憤怒相對,四目同時射出的寒氣凍碎了室內的空氣,凝結成冰。清爽的秋風徐徐吹來,識趣地從落地窗前繞開,一片紅黃的落葉慢慢地,慢慢地下落,晃晃悠悠地落到地上還是激起了太大的響聲。

終於,他講話了。

“好!那就三天後再見吧。”有如夏日裡瓢潑大雨前的一聲悶雷,男人的聲音裡隱藏著壓抑的危險。

大婚交鋒

北格國的南禮公館內,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和親公主落心要在這裡出嫁。

一件鑲有金邊的純玄色婚袍上繡滿了金鳳,掛在公主的寢室裡。不同於大紅嫁衣熱熱鬧鬧的氣質,這件嫁衣寬大氣派,安靜優美。

按照冥野大陸的婚俗習慣,婚禮不叫婚禮,而是昏禮,顧名思義儀式是在黃昏時舉行。整個兒儀式以夫婦之義和結髮之恩為主題,所以喧鬧嘈雜的大擺酒宴並不被看好。本來落心很喜歡這種方式,應該就在一個月前,那時的她好期待,期待這場昏禮。可新郎卻是……唉,天不隨人願那!

望著銅鏡中自己蒼白的小臉兒,落心的思緒飛到了一個月前的靈妃山谷。

行過笄禮後,落心被允許出宮一天。初秋的靈妃山上清風送爽,*開放,遍野馨香。水藍色的天空上掛著絲絲縷縷的白雲,溫暖的太陽把黃黃白白的雛菊映襯得清麗而奪目。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花叢中忙碌著,只見她一會兒與碟同舞,一會兒仔細地檢視大小不同的花瓣,剪下合適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