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之間的門也關上,封得嚴嚴實實,才黑著臉開口提問:“那個房東與你是怎麼回事?”

陳昕兒忙道:“我也不知道那晚那個房東怎麼會在我屋裡。真的,後來我立刻搬家了。”

陳母冷冷地問:“這麼巧,正好房東使壞一次,正好讓簡宏成那幫人撞見?”

陳昕兒急了,“就這麼巧。我又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陳母深深地審視著女兒,看得陳昕兒手足無措了,才問:“那天跟你一起去卡拉OK的是誰?”

陳昕兒想了想,道:“公司客戶,老闆帶我們請客戶吃飯娛樂。”

陳母問:“既然是同事,他們怎麼不送你回家?為什麼還是卡拉OK廳經理打電話幫你叫人?”

陳昕兒道:“我後來問過他們,可他們是老闆,我又不能多問。他們說他們先走了。”

陳母盤問到底:“既然這樣,他們肯定是在你醉倒之後走的,他們怎麼能扔下你們兩個女孩子走掉?到底後來發生什麼了?”

陳昕兒被問得焦躁了,“我不知道。後來不是簡宏成來了嗎。”

陳母沉吟半晌,盯著陳昕兒問:“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我是你媽,你儘管跟我說,我又不會說出去。”

陳昕兒焦躁地揮舞了一下手臂,忽然尖聲叫道:“我不知道。”

話才說一半,陳母就伸手強硬地捂住陳昕兒的嘴,另一隻手指指客廳方向,拿眼睛示意她小聲。可客廳的人還是聽到了一絲蛛絲馬跡,三個男人都豎起了耳朵,可聲音又很快消失了。

田景野看著簡宏成道:“我大概知道答案了。但我想不通你為什麼。不像你平時做事風格。”

簡宏成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經常我真傻的時候,常被人說成裝傻。這有好處,有時候可以掩蓋我冒傻氣讓我不至於丟臉,有時候讓別人不敢趁虛而入,但很多時候讓我背了黑鍋。”

田景野仰臉“呵”了一聲,沒說什麼。

陳父一邊看著,一聲不吭,仔細琢磨這兩人對話背後的意思。

阿才哥電話搶了進來,“還真是讓我們料中啊,寧恕來了。不過很快就跟一個售樓去附近一家中介,他大概想買一期的現房。”

簡宏成道:“首要搞清楚的是他用什麼支付。如果是信用卡,信用卡跟房主名字分別是什麼。”

阿才哥道:“這個簡單。回頭有訊息繼續交流。真是跟你說的鬥蛐蛐一樣,好玩。”

簡宏成一笑。

陽臺上,陳母等著陳昕兒情緒穩定下來,等看著差不多了,就問一句:“能繼續好好說話了嗎?”

陳昕兒垂頭喪氣地低著頭,但不得不點頭以示確認。

陳母仔細觀察著女兒臉上的表情,冷靜地問:“你怎麼知道與簡宏成發生過關係?你發生關係時醒著,還是醒來發現身體不適才想到呢?”

陳昕兒被問得渾身一震,頭低得更深,輕輕地道:“都有。”

陳母不容分說伸手抬起女兒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再回答我,哪一種?不可能同時有。”

陳昕兒避無可避,被迫面對著媽媽的眼睛,頓時前塵往事紛至沓來,一幕接著一幕,一幕幕有互相貫穿,也有彼此矛盾,她不知該抓住哪一幕來回答媽媽的問題,她不禁狠命搖頭大聲尖叫起來。

客廳裡的三個男人又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但這一次唯有簡宏成沒有動靜,見怪不怪地只斜了臥室門一眼。

田景野聽著臥室門背後傳來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震驚了會兒,回頭看看簡宏成,奇道:“你,怎麼回事?”

簡宏成道:“我只能說:又來了。沒辦法跟她談那一夜的核心,一談她就這樣。”

陳父一隻耳朵聽著女兒尖叫,一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