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丞相安尋祿的車馬途經此處,忽然聽聞外面的動靜,他立刻掀開窗簾向外看去。

但見城門下,幾名商賈正將口袋內的銀兩放入募捐箱。

短短几分鐘時間,一個箱子便被裝滿,而領頭的幾個人立馬又換了一個箱子擺在桌前。

又往前行走了幾步,但見街道兩邊亦是開設了免費粥鋪,此舉皆是士紳階層自主發動,只為能幫楊川盡一些綿薄之力。

“哼!這群牆頭之草,前些日子還主動寫信,讓我去幫他們整治一下楊川,現在反倒好,有了全新政策的推出,這群傢伙又與楊川為伍了!”

憤怒地拉上窗簾後,安尋祿便在車內向夫人吐槽起來。

想當初,這些士紳階層為了能將生意做強做大,可是沒少巴結他這位當朝丞相。

只是這些年,他關上大門,不再關心國家之事後,收到的賄賂也逐漸減少。

再加上上次也未曾幫士紳階層出面,如今下面黨羽更是一少再少,在眾人心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從前了。

聽到安尋祿的吐槽,夫人無奈地嘆息道:“如今大齊乃是人家楊川當家作主,這些人向來是誰強大便討好誰,老爺早就該明白此事。”

頓了頓,夫人又安慰道:“不過話說回來,老爺您這些年也為子孫積攢了不少財富,當下之計,應少去管外面那些事,只要晚年能安安穩穩地度過,不給子孫後代留下禍患,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呢?”

猛然被夫人一句話點醒,安尋祿也頓悟一般點頭道:“是啊,如今老夫年邁,朝廷中的事尚不去指手畫腳,若再因為這些人將自己牽連進去,當真是後患無窮啊。”

說罷,安尋祿也不再因為這些事煩心,索性仰靠在車棚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夫人見老爺已經開始歇息,便開啟窗簾想要透透氣。

怎料這簾子剛剛拉開,卻忽然窺見街旁騎著高頭大馬,神態英明神武的楊川。

想到自己剛剛和丞相說了他的壞話,夫人許是有些心虛,連忙將窗簾落下了。

待這隊馬車從身旁經過後,與楊川同來管理擴城之事的官員也附在他耳畔小聲嘀咕。

“王爺,剛剛過去的馬車,乃是丞相安尋祿的私家車隊,您素來厭惡此人,又為何要主動給他讓道?”

“再者,王爺乃陛下親封的一字並肩王,按理來講,也是您身份最為尊貴,即便是丞相馬車在街道上行走,看到您也該主動讓出位置來。”

一番言語刺激下,怎料楊川非但沒有被激起怒火,反而淡然一笑。

隨後,也是徹底敞開心扉,向官員吐露真言。

“非也,正因為我貴不可言,才應當包容世間萬物,常言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今番國事繁多,我若執意要與安尋祿叫板,只會給陛下徒增煩憂。”

“再說了,這安尋祿一生貪汙不少財產,我現在不去招惹他,是為了製造一個假象,讓此人以為我不打算與他為敵。”

“等時機到了,再派重兵清繳丞相府,非但贓款能復歸於國庫,他一家老小也會因此遭受牢獄之災,此舉才是上上策。”

聽完楊川的話,官員頓時駭然失色,同時又對他多了幾分敬佩。

“王爺能不為一時之快而隱忍內心,實是在下所不能及也!”

隨後,二人來到城門外,向此次主動幫忙計程車紳商賈進行了一番致謝後,便又折返回皇城而去。

擴建都城乃是長久的勞動,楊川自然不能每日都盯著這件事。

閒暇之餘,他再次從圖紙上畫出了一幅畫。

這幅畫,乃是後世三國時期,南方兀突骨所率領的藤甲軍軍裝。

若能找機會尋得製作藤甲的原材料,穿戴在軍士身上,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