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稀薄的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吝嗇地灑在蘇墨那簡陋狹小的小屋。屋內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蘇墨在床上痛苦地扭動著身軀,重傷未愈的傷口彷彿惡魔在無情地撕扯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眉頭緊蹙,形成了深深的川字,嘴唇蒼白乾裂,毫無血色,痛苦的呻吟不時從他乾涸的口中溢位,猶如受傷的野獸在黑夜中發出的哀鳴 然而,考試的日子已如催命的符咒般逼近,他深知此次機會對自己和家人來說,是那黑暗生活中唯一的曙光,心中對改變命運的強烈渴望,讓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掙扎著想要起身。

他緊緊咬著牙關,用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的雙手,吃力地撐著床沿,一點一點地試圖坐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急促地落下,瞬間打溼了他身下的被褥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如同導火索,瞬間引爆傷口處那如火山噴發般的劇痛,彷彿有無數把燒紅的利刃在他體內肆意攪動,要將他的靈魂都吞噬殆盡。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鑽心的疼痛,花了好長時間,才終於在這痛苦的掙扎中穩住了身形。

蘇墨緩緩地穿上那件洗得有些發白且佈滿補丁的長衫,長衫上的褶皺像是歲月刻下的傷痕,彷彿在默默訴說著他生活的艱辛與不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卻依然透著一股不屈的堅毅,彷彿燃燒在無盡黑暗中的微弱火苗 ,拿起書篋時,他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書篋的重量在這一刻彷彿變得如山般沉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地走出家門,腳下那熟悉的道路此刻卻彷彿變得無比漫長,像是沒有盡頭的苦難之旅。街道上行人匆匆,他們或是歡聲笑語,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滿足;或是神色匆忙,懷揣著各自的目標與追求。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身形搖晃、面容憔悴卻目光堅定如鐵的年輕人 ,每走一步,蘇墨都能感覺到傷口被無情地拉扯,那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讓他幾近昏厥。冷汗如決堤的洪水般溼透了他的後背,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帶來一陣黏膩的不適感。

終於,蘇墨來到了考場門口。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彷彿風箱在費力地運作。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眼神卻堅定得讓人動容,透露出對考場的極度渴望和決然 ,監考官看到他這般搖搖欲墜的憔悴模樣,不禁微微皺眉,帶著幾分擔憂和不解說道:“年輕人,看你這身體狀況,如此虛弱,能撐得住這場考試嗎?”蘇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有力:“大人,我能行,請讓我參加考試。”那語氣中的堅定和執著,讓監考官不禁為之動容,最終點了點頭。

進入考場後,蘇墨虛弱地坐在座位上,頭暈目眩的感覺如潮水般不斷襲來,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用力地甩了甩頭,試圖驅趕那惱人的眩暈,眼神中滿是倔強和不屈 ,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拿起筆,可那筆卻好似有千斤重,沉重得讓他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他的手顫抖得厲害,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道凌亂不堪的痕跡,那字跡歪歪扭扭,彷彿是在痛苦地掙扎 ,虛弱的身體讓他的思維變得遲鈍如生鏽的機器,原本爛熟於心、清晰無比的知識,此刻也變得模糊不清,猶如煙霧中的幻影,難以捉摸。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滾而落,一滴接著一滴,無情地滴在試卷上,瞬間暈開了一片。他的呼吸愈發急促,彷彿破舊的風箱在拼命地工作,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進行一場生死較量 ,他的眼前時不時出現重影,那些文字彷彿在眼前跳躍、旋轉,讓他難以分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墨感到自己的體力在迅速流失,如同沙漏中的沙子,無可阻擋。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無盡的煎熬,可他仍然不肯放棄,緊咬著牙關堅持著,牙齦都被咬出了鮮血 ,周圍的考生們都在奮筆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