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秘傳的解藥, 您放心。”

令月驚異的看著閻竟新走到了那咬人的瘋狗屍身面前,手起刀落,將狗腦劈開!

他取出了瘋狗的腦髓,在地上抓了一把帶血的泥土,就在手上糅合了起來。

不會吧……他還真用這樣邪門的解藥?還胸有成竹的樣子!

若這次死不了……那下一次,想殺這天權星,就更難了!

令月惶恐的望向了一旁醉的“不省人事”的吳麗人。

那盛裝斜倚的吳麗人正在朝這邊看著,不過他的表情,還是痴痴的,笑……

這份自得不驚、正中下懷般的奸笑讓令月心裡犯了疑。怎麼?吳麗人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閻竟新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將揉好的泥膏敷貼在蔚程衢被瘋狗咬傷的傷口上。

“沒事了。”他微笑著安慰眾人。

蔚程衢的臉色,漸漸的放鬆下來了。

“請蔚大人放心,這是道家的秘製解藥,已有數百年的……”閻竟新說著說著,竟突然變了臉色!

令月趕緊伸頭望去——只見那蔚程衢突然悶叫一聲,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毒發!但不是瘋狗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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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扣下了。

連蓁王李成器也不例外。

當然,他是自覺帶頭留下的。且下了死命令,此案必破!

不破,這些人就永遠別想走出鬱金別院!

——這個兇殺案的性質太可惡了。

在朝廷的眼皮子地下悄無痕跡的就完成了。

簡直是視朝廷的權威如草芥,將朝廷的臉面擲到地上狠踩!

在場的,一個都不能放。

先前離場的那些,也都有嫌疑!

誰靠近過狗,全部抓去嚴刑拷打!

在場的所有人,均被分散的單獨關押了起來。

錦衣衛奉了五軍大都督、蓁王李成器之命,對待什麼駙馬世子,也硬氣了許多。

令月被單獨關在一個小屋裡。

她的心裡其實是無比雀躍的,這種隔岸觀火的感覺太爽了。看著別人被當做傻瓜般戲弄,真是太過癮了。

她想想曾經的苘廣建投毒案,自己當年不就是閻竟新此時的心態嗎!

被人當猴子耍了!心氣大的,都能氣暈過去吧!

現在時過境遷,輪到她看別人吃癟了。還是鼎鼎大名的錦衣衛都指揮使,大齊國的頭號高手……

太過癮了,太過癮了……

欣賞了一場高手的對決,她渾身的血液彷彿也被挑逗起來了,吳麗人真是神人也,他居然將毒下在那個地方……讓閻竟新自己把自己的保護物件殺死!

狗本不是瘋狗,但那糅合瞭解藥的手掌帶毒……

無傷則罷,一見傷口,便見血封喉……

閻竟新一定是發現了! 其實他自己才是殺害蔚程衢的真正凶手!

不過,他是一定不會這樣承認的。

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

從李成器的命令就能看出:

——尋接近狗的人。

閻竟新最終還是,把罪名推到了狗的身上……

——蔚大人被突然詭異瘋了的狗咬了,致死。

這計劃太完美了。

吳麗人……他究竟是什麼人?無頭案,投毒案,棍刑案,瘋犬案……他怎麼能想出一個個如此完美的殺人計劃來……

“吱呀……”

門突然的開了。

令月一個哆嗦,趕緊收了嘴角的奸笑,驚恐的回頭望去。

——李成器。

一身金黃色皇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