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的聲音恬淡而輕柔,“記住朕的話,朕,才是大齊國的真命天子。”

“是……皇上,”令月不得不開口提示了,“臣……可是太后娘娘的人。”

“那好,朕和你一同去見母后。”李俊彥伸手,竟拉過了令月的柔荑!

——“萬歲爺!攝政王來了!”

突然,打門口冒出了一個急促的太監聲。

李俊彥一愣,手馬上縮了回去。“到哪兒了?”

“萬歲爺,攝政王過了玄遠殿了!”那小太監氣喘吁吁。

“你看,你有多重要。朕才請來問個話,馬上就有人追上門來了。”李俊彥冷冷的笑了,“高德貴,帶她到母后那去。”

應聲進來一位身著紫袍的中年太監。

令月久聞大名,這正是司禮監的正印大總管,當年宣告顯赫的內相。

“從後面走。朕稍後也去。”小皇帝分明就是不想將她交出來。

“是,皇上。”高德貴笑眯眯的示意令月離開。

令月牢記著青鸞的話——那李成器成不了大器。那麼,她就死活不能得罪這春秋鼎盛的皇帝陛下了。

她行禮退下,沒有反抗,悄聲跟著高總管向後宮行去。

反正她是太后的人,目前皇帝還沒傷她分毫的必要。

況且,那個青鸞也不會讓兒子做出這樣胡鬧的事——世人皆知,她都跟別的男人睡過了,怎麼再能用以填備後宮……真是貽笑大方了!

令月邊走邊尋思著。

看來,攝政王府的薛總管是去給李成器報信了。自己這呼之欲出的神女身份果真是誘人啊,這些個高貴滑頭的男人們,一個個都緊張起來了……反正,這事日後和李成器推脫起來,她也是有說辭的。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啊,有本事,就將我搶回去吧。

二人到達慈寧宮的時候,卻發現宮門外清淨的很,只坐著一位身著鵝黃衣裳的女官。

令月知道,這樣品級的服飾,都是宮中的六尚女官,這些人,可都是京裡高門貴閥的大家千金。

“白尚服。”高德貴笑著搭腔了。

“高總管。”那女官客氣的站起身來,“太后不在慈寧宮,徐尚儀也不在。有事您吩咐我吧。”她的語速很快,這一句話,把高德 貴所有想說的話全都給堵住了。

高德貴有些意外,但做奴才的,也不便去問主子的去處。

“這可難辦了。”他衝著白尚服乾笑著,“這可是個貴人,皇上說,讓咱家親自送到太后這兒的。”

“就是他?”白尚服將眼珠移到了令月身上,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對。”高德貴點頭,“那這就麻煩尚服大人了,咱家還得去勤政殿伺候皇上……”他明顯是想早脫手早輕鬆。

“行,那就留這兒吧,”白尚服客氣的接下了,“高總管您忙去吧,太后回來,我帶他覲見。”

高德貴一搖三晃的離去了。

不知怎麼了,令月沉默的站在慈寧宮殿外,總感覺那白尚服飄過來的神情很是鄙夷。

不就是出身高貴嘛,至於這麼瞧不起人啊?令月對這個白姓女官沒少腹誹。

“你,跟我來吧。”白尚服終於沒好聲的說了一句。

令月垂下了眼眸,心想不跟這眼球盡白的人一般見識。

她跟著指引,在宮內繞了兩個彎,來到了一處耳房。

“在這兒候著吧。”這位女官毫不客氣的又上下打量了令月一番,“等裡面的人出來了,本官再來喚你進去。”

令月一頭霧水。只能點頭稱諾。

白尚服出去了,房內很快寂靜了下來。

令月在這個小屋溜達來,溜達去,思前想後,竟突然覺得有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