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陽光慵懶地灑在公園路上。

“嘿,有人在家嗎?”一位中年大叔探頭探腦地喊,活像找錯門的快遞小哥。

李有田抬頭,眼神裡寫著:“哥們兒,你瞎啊?大活人坐這兒呢!”

趙不凡也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心裡嘀咕:“這哥們兒,是來搞笑的吧?”

大叔見沒人搭理,眉頭一皺,毅然決然地踏進了小店。

莫湘茹迎了上去,笑容滿面:“大叔,有啥貴幹?鍋盔賣光了,算卦也打烊了,明兒請早哈。”

大叔一聽,樂了:“我是來找趙大師的,不買鍋盔,也不算卦,就想買他那鍋盔的獨門秘籍。”說著,還遞上一張名片,金光閃閃,悅海大酒店董事長,聽著就壕氣沖天。

莫湘茹一看,喲呵,這來頭不小啊,趕緊把名片轉交給趙不凡。

趙不凡瞄了一眼,淡淡地問:“所以呢?”

大叔眼睛一亮,開始他的“宏圖大業”演講:“趙大師啊,你這鍋盔,簡直就是美食界的奇蹟!要是咱們合作,流水線生產,全國乃至全球推廣,那錢途無量啊!到時候,你就是下一個比爾·蓋茨!”

趙不凡聽得雲裡霧裡,就一個字:“哦……”

大叔越說越high,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金山銀山。

李有田終於憋不住了,插了一句:“那我幹啥?當ceo嗎?”

大叔一拍大腿:“對!歐洲市場總代理就你了,李總!”

李有田笑得合不攏嘴:“我這神棍也能當高管,厲害了!”

大叔說得唾沫橫飛,趙不凡卻低頭玩手機,完全沉浸在小說的奇幻世界裡。

六點一到,趙不凡起身,一句“關門走人”,直接給大叔的熱情澆了盆冷水。

李有田伸個懶腰,對著大叔眨眨眼:“兄弟,你這故事編得不錯,我給滿分。”

大叔一愣:“趙大師,您咋說?”

趙不凡一臉無辜:“啊?你說啥了?我剛沒聽清。”

大叔差點沒背過氣去:“我說咱們一起發財啊!”

趙不凡笑了笑:“發財?我沒興趣。你還是早點回家做夢去吧,人嘛,最怕的就是想太多。”

大叔不甘心:“趙大師,您這是不信任我嗎?”

趙不凡聳聳肩:“不是不信任,是沒興趣。再說,我有兄弟王富貴呢,要合作也輪不到你。”

大叔一聽王富貴,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嘴硬:“他?能比我有本事?”

趙不凡笑得更歡了:“他是我鐵哥們兒,鍋盔的事兒,他說了算。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吧。”

說完,趙不凡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有田同情地看了大叔一眼,也跟著莫天機父女走了,留下大叔一人在風中凌亂,心裡那個不甘啊,簡直比吃了沒放鹽的鍋盔還難受。

車上。

“掉頭回家,老張我心塞啊。”張總一臉便秘色,“這趙大師,商業頭腦欠費啊!手握金疙瘩,愣是不知咋發光,簡直是坐著金山哭窮嘛!”

司機邊開車邊瞎琢磨:“張總,您說這事兒邪門不?一個鍋盔能讓人吃出那德行,我反正是打死不信。不過,我最近追的那部老掉牙的古裝劇裡,有個醬油販子往醬油裡摻了點啥,讓人吃了跟中了邪似的,上癮還一臉銷魂,跟這事兒挺像啊!”

張總一聽,眉頭擰成了麻花:“好好開車,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但話說回來,張總心裡也犯嘀咕,回想起那些吃鍋盔的人,一個個表情誇張得跟剛吸了仙氣兒似的,怪異得很。

他往座椅上一靠,開始冥思苦想:這傢伙不跟我混,裡頭肯定有貓膩,還是說有啥難言之隱?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