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

託廣元子那老道從中游說,而自己一家“碰巧”偶遇。錢文儈夫婦果然立即看上了乖巧懂事的錢揚輝,願意過繼到名下,但卻不想要錢慧君這個拖油瓶。姑娘大了,心裡肯定容不得他們,養不了幾年就得賠一筆嫁妝送出去,這可比不得兒子,是能養在身邊防老的。

但錢文俊既然忍痛割愛把兒子都雙手送人了,怎麼可能單單拉下女兒?於是幾番交涉,討價還價,才終於讓錢文儈夫婦同意將這一雙兒女都過繼到了名下,並且寫入了族譜。

當然,此事對於錢文俊來說並不光彩,是以在蓮村,除了族長和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知曉,並無旁人知道。

而錢慧君雖然名份上成了錢文儈夫婦的長女,但實際上的待遇卻是比一個體面丫鬟好不了多少。就是回到了國公府,也因為錢文儈的犯事,而不得不夾緊了尾巴,委曲求全。

原本她是打算著,在這國公府裡熬上幾年,把人脈漸漸積攢起來,等到自己要婚配的時候,適當的再努把力就可以嫁個豪門巨室,從此便可揚眉吐氣。卻沒料到好日子才開始,錢靈犀那丫頭就陰魂不散的跟了來。還帶了那個瘸子,初見錢敏君的時候,錢慧君當真嚇著了,只是後來看那丫頭確實是傻了,什麼都不知道,才安下心來。

錢慧君這些時一直沒去找錢靈犀的麻煩,不是因為怕了她,而是忌憚著錢敏君才低調下來。否則她早就順著沈氏的心意去踩踏一番了。想起方才尤氏給她的恥辱,錢慧君心頭又是火起。

那丫頭來便罷了,弄什麼詩詞顯擺?錢慧君堅定的相信,這絕不是錢靈犀所作。她一時又暗恨起來,當日那首詩詞賣了人,結果給那小子換了好大一個功名,要是留作已用,怕不早就是才名在外了?

但想想錢靈犀現在才來就得罪了全府的姑娘們,錢慧君心中冷笑,便是那丫頭有些法寶,只怕也是無法討好全府的人的。反倒不如自己的鏡子空間,雖然沒那麼大的作用,但這兩年卻修煉得可以時時窺破先機。

象方才尤氏發脾氣,她不就應付下來了麼?錢慧君這一想,未免就得意起來。至於使用那窺心術的頭痛後遺症,便忽略不計了。

而那一頭,光彩奪目的錢靈犀很是發愁。

為什麼她說那七步詩不是她寫的就是沒人相信?男學堂的大家講座是在每旬末下午的第三第四堂課,有點類似於名師專題講座,但參與的學生卻是要參與課堂辯論,還要完成一篇課後作文的。錢靈犀不要想這個光榮啊!她能不能把錢珉錢��橇├賢紛擁睦裎鍩夠厝ィ�

這肯定是不行的。石氏帶著幾分明顯的同情看著她,得錢家幾位老太爺這樣看重,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所謂捧殺,便是如此。

她們母女三人才來錢府,根基未穩,背景未明。在這樣的情況下陡然就將錢靈犀推上眾人的焦點,幾乎可以說,就已經將她樹立成了全府的活靶子——就等著捱打吧!

唉,石氏心中暗歎,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原本是打算低調的在國公府鍍個金,混過這三年便算,可眼下看來,卻沒有這麼容易了。或許,從錢玢打算接她們進府時,便已經註定了這樣的結局。只是做人當然凡事都願意往好處想,誰沒事淨給自己添堵呢?

反正事情也都這樣了,石氏只能安慰錢靈犀,“既然蒙老太爺看得起,這也是好事,起碼日後在府中行走,總得人高看一眼。”

錢靈犀聽得嘴裡發苦,而石氏說到這兒,自己也覺有些接不下去,乾脆壓低聲音告訴她實話,“橫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已至此,往後就打點起精神來,小心應付便是。好在你年紀還小,想擺佈你的地方也有限得很,不必太過在意。實在無法,咱們就去九原找你乾爹去,也不是非得賴在這兒不可。”

錢靈犀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