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又成了你們心頭的羈絆嗎?你們只管離開,不必記掛著我。我之所以從能從武工變成無憂子,就是將那些塵緣續盡了,從憂國憂民到憂臣憂君,再到憂壯志不得延續,憂來憂去,若乘於輦中而駕者非己,仍逃不過既定的方向和轍溝,倒不如活得灑脫些,是爾解憂,是爾無憂!”

白靈兒不解道:“師父是要我們清心寡慾,乃至無慾無求嗎?”

無憂子笑道:“無憂不是無情!無憂是不怨艾,不糾結,不自擾,不將煩惱掛在心上。無情乃是……”正說著,卻忽然跑到灶臺邊上揭開鍋蓋忙不迭道:“要糊了,要糊了!”

石丫又要理論,被白靈兒拽了拽說道:“師父已將話說得明白了,我們就依命從事吧!出去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石丫便住了聲,上前去將鍋中的蒸魚端到餐桌上。

白無雙一個打挺從石床上蹦下來,忙著找白靈兒,最終喊道:“靈兒!靈兒!”三人在院中聽見了,相視一笑,只有白靈兒微微皺了皺眉頭,應道:“我在這裡!”白無雙聞聲跑出來,遠遠見白靈兒站在那裡,才放下心來,笑逐顏開地跑過來,挨著白靈兒,道:“我仍不敢相信,生怕一醒來你又不見了。”

石丫擋在她們中間,道:“這裡就一座小島,能不見到哪裡去呢?”

白無雙全聽不見石丫的話,對白靈兒說道:“我們早些回去吧?宗主誤以為你也像白松那般謀逆了,正滿世界搜捕,我同你一起,將這疙瘩解開。”

白靈兒大概想到了白崇一的反應,卻沒想到他能給自己安上一個謀逆的罪名,竟完全不留一條後路。便對白無雙說道:“要回你自回吧,我沒有興趣蹚這渾水。”

白無雙一怔,著急道:“不回去?你不回去,如何堵上宗門上下的悠悠之口?”

白靈兒道:“隨他去吧!”

無憂子踱到一邊,叫白靈兒道:“靈兒,你過來,我有些話要與你說!”白靈兒樂得躲開白無雙,便趨步走到師父跟前,道:“師父請講。”

無憂子道:“我有一言相告,謂之‘修心先修理,事不決而從理不由心!’你生性唐突,雖經過這些年潛心修行磨掉許多,但根性不移,這一言當謹記於心!”無憂子又向石丫招招手,將她叫到身邊,語重心長地道:“你情滿而心直,理即是心,心即是理,事不決從心即可,不必苛求萬全。”正說著,白無雙也湊了過來,道:“老神仙也教我一招!”

無憂子看了看白無雙,道:“你……如今心結已解,恐怕……罷了罷了,隨性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