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茹罵道:“你們這些畜生,只會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敢與我們正面迎戰嗎?”

那人笑道:“那你說,我今天算是偷了只雞呢還是摸了條狗呢?”說著伸出手來輕輕捏了捏白茹的臉頰。

白茹幾乎要瘋了,歇斯底里道:“休要碰我,小心砍斷你的手,將你抽筋扒皮,碎屍萬段。”拼了命地想要掙脫繩索,卻發現連力量也不濟事了,真真變成個廢人一樣。她絕望了,歇斯底里地叫著,不想又激起了那人的獸性。

白茹醒來時,已是夜裡了,赤身裸體躺在水邊,下半身在水裡蕩著,腳邊圍攏著一群嬉戲的游魚。她似是經歷了一場噩夢,但手腕上的傷痕和凌亂的頭髮,無一不在提醒著她,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此刻她才真正體會到一個女人的不容易,也真正做了一回弱女子。

白茹躺在那裡不願睜開眼,淚水卻從心底湧上來,湧入眼眶,像清泉般從眼角溢位來。她張大了嘴巴,憋得滿臉青筋暴起,卻又發不出半點聲響。

此時,白蕙早已派出全部弟子,圍著周邊滿世界找她。白茹聽見呼喊聲,本想應著,但這副模樣又怎能見人呢?於是,她輕輕潛入水中,僅露出半個腦袋來,看著岸上尋她的弟子來了又走,白茹心裡恨意像湖中的水一樣,漸漸漫過頷、口、鼻、目、眉,直至沒過發頂,任洪水猛獸將她完全吞沒。

許久後,白茹猛地躥出水面,激起了一片浪花,驚走了一群游魚。她眼神裡沒有了淚花,取而代之的是堅毅陰狠的目光,她幾乎要將牙關咬碎了,一股磅礴真氣從內丹裡噴射出來,將水面炸開數丈之高,隨後又稀里嘩啦落下來,打在身上,她卻並不躲避,直瞪著眼睛,目視前方,任水滴濺入眼眶。

白茹像換了個人似的,無論見到誰,都是目不斜視,直勾勾看著前方,神經也變得麻木起來,好似不能感知痛癢一般,哪怕被刀劍劃傷了手臂、血流不止,也絕不皺一皺眉頭。白蕙一向與她交好,情同手足,為她的安危擔憂,一直追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白茹卻依然直挺挺地看著前方,目光堅毅,淡淡地說道:“沒事,不必為我擔心。”隨後轉身看了一眼白蕙,眼神中閃過一絲孤寂與無助,但轉瞬間便又蒙上一層陰鬱與決絕。恰巧白蕙看向別處,並沒有捕捉到這一瞬間。

白蕙怕她有什麼閃失,便派貼身女弟子暗中跟著,有什麼異樣及時稟報。接下來的幾天,白茹將自己關了起來,不見任何人,到第五日時,她突然走出房門,命弟子端來許多美味佳餚,一陣風捲殘雲吃了個精光,隨後一縱身躍上一處山頭,四下裡望了望,便又跳上湖邊的礁石,仔細尋著地上的蹤跡,又努力回憶著那段不願回憶起的過往。白茹按蹤索驥,在一處山坳裡發現了一夥偽“華夫”人,此刻正說笑著,雖聽不清說得是什麼,但在白茹聽起來,就是在炫耀那晚的“戰績”。心中怒火大盛,直衝上天靈,將她的生死之心、謹慎之意衝得一乾二淨。

白茹像狩獵的野獸般,以濃密的灌木叢為掩護,慢慢靠近。她終於聽清了他們交談的內容,其中一人說道:“那些北國來的人真是厲害,若是單打獨鬥很難取勝。”另一個道:“厲害又怎樣,不是照樣會中我們毒蠱嗎?在我看來,沒什麼可怕的,只要不與他們正面對抗,略施小計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就如族長那日擒獲的女子……”另一個插話道:“不知怎麼又將她放生了,依我之見,倒不如剁碎了餵我的寶貝蠱蟲,他們修真練氣,延年益壽,其骨肉自然是與眾不同,說不定養出來的蠱更厲害。”第一個說話的人道:“還是族長更高明些。他本意是要殺雞儆猴,若是不聲不響地將她殺死剁碎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這樣的人殺過來替她報仇,給她留一線生機,好讓她心裡蒙上恐怖的陰影,從此後再也不敢來犯了,省去了多少麻煩。”

白茹伏在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