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許搖搖頭,少女臉上還帶著睡意未散的腮紅,許是剛睡醒,她聲音還有些嘶啞:“不睡了,睡久了夜裡就睡不著了。”

春禾就攙扶著徐知許下了床,順便就說著:“小姐,等會還要去找老爺夫人嗎?”

洗漱完的少女換上新衣,春禾看著天氣尚好,便娩了一個雲鬢高綰,一隻碧玉步搖兩相映襯,白玉珠花點點華光。換上一身鵝黃色色七重錦繡綾羅紗衣,衣領微窄,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嬌顏白玉無瑕,猶如凝脂。羅衣刺繡著幾株半枝蓮,低調又不失優雅。

“不去了,父親母親他們比我有處世經驗多了,這種事情他們處理得比我好,我便不用擔心了!”徐知許笑著答曰。

王奐回到了營帳卻沒人在乎,只有那“好”母后的人芸姑來了一趟,說了些叮囑的話,便將他放到一旁,再無人問津。

但是他回來的訊息卻傳到了淑妃這裡,淑妃和王闡正慶祝著,因為刺殺的問題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此刻人心惶惶,戒備森嚴,倒是沒人在意這兩人。

“母妃的好孩子,待他一死,你便是唯一的皇子,以後這些東西都是你的!”淑妃摸著王闡的腦袋,心中好不得意,縱使皇后一家獨大,那又有什麼用呢,待皇上百年之後,這一切不都是闡兒的,至於……萬如月肚子那個,淑妃嘴角一勾:“有沒有命出來也不一定。”

“母妃,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王闡話音未落,寶霓匆匆進來:“娘娘不好了!”

此刻淑妃正高興著,看著寶霓冒冒失失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好,嘴裡斥責到:“慌慌張張地成什麼樣子?”

寶霓立馬跪下磕頭認錯,聲音顫抖道:“娘娘……大……大殿下回來了。”

營帳裡靜了,彷彿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什麼?”淑妃嗓門尖銳,聽到王奐還活著的訊息,她幾乎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他活著回來了,回來了?”嘴裡不斷重複著,她轉過身,憤怒地指著王闡問道:“他怎麼回來的?”

王闡也是被這個訊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看著他掉下去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能爬上來!”

淑妃扶額長嘆,看著王闡被嚇著的樣子,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闡兒,不許怕,你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這個皇位必須是你的!聽到沒有!”

寶霓顫抖著眸子望著這對母子,眼見都要陷入癲狂,她急忙打斷:“娘娘,娘娘慎言!”

淑妃捂著胸口喘著氣,這麼久的努力,這麼好的時機都被浪費了:“闡兒,你回去吧,別讓人生疑。”

王闡點點頭就想溜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闡兒,他一日不死,你便一日不是我的孩子!”

他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只看見淑妃眼眸裡濃濃的恨意,他點點頭:“母妃,你放心,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寶霓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有些擔憂道:“娘娘,大殿下活著回來了,那也就知道是誰下手的,那二殿下會不會有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