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琛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與其說造一個高家,不如說造一個人,造一個可以為她所用的人。”

徐知許心裡有些擔憂:“那,到時候難免不會捲土重來啊!”但她還是放寬心,至少高明珠現在沒辦法馬上利用武陽老家的人,在培養一個也是需要時間的,她得把目光放在當下最緊張的事情上。

她繼續問到:“可是現在京城人人自危,萬家和漼家也不會那麼容易起衝突。”

“我會派人讓他們起一些小衝突,只要小衝突積累起來,我們就只需要再來一根引線就好了。”謝謹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明日起,我就不會再來了。”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珏,不同於上次的令牌:“這是我的信物,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去天機閣求助......或者,吃果脯也可以。”

徐知許心裡不知為何泛起了一些波瀾,她努努嘴:“你要去哪?為何不來?”

“西山祭祀要開始了,我得回去訓練了。剛剛我說的引子,就是西山祭祀。”

“那......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燭火下,少年少女影子依偎在一起,這是他們最近距離的擁抱。

月梢軒

萬如月穿著華麗,眸子裡含羞,臉上飛起了一片片地紅暈:“皇上,您再喝一點!”她捻起纖纖玉指,為王奐斟酒。

王奐微眯著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萬如月,似乎用視線就將她吃抹乾淨了,惹得萬如月嬌羞地撲在了他的懷中,王奐伸出手,一遍一遍撫摸著她的脊骨,從上到下,動作輕柔。

“皇上,您最近一定要多來陪陪我,我一個人在這可嚇死了。”萬如月聲音嬌弱,帶著撒嬌意味。

“哦,怎麼了,什麼東西嚇著我愛妃了?”

萬如月掙扎著坐起身來,嘟著嘴:“皇上,上一次,我可看見了珠姐姐處死了不少宮人,我回來好幾天都沒有睡好,夜裡總覺得殿裡冷颼颼的。可嚇人了!”她有假意感嘆道:“唉,不知道那些宮人是怎麼惹著珠姐姐了,發了那樣大的一通火!可是我覺得宮人的命也是命啊,怎麼能這樣草菅人命呢?”

萬奐玩弄著她垂在耳旁的秀髮,意味不明地開口道:“珠姐姐,高明珠?處死了一幫宮人?”

萬如月點點頭:“那些宮人可都是很可憐的,珠姐姐這樣做,可真的是......唉!”

王奐點點頭,目光只盯著她的發:“那你怎麼想的這件事呢?”

萬如月可不在乎王奐此時在做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的目的快要達成了,她假意思索片刻:“珠姐姐做了這些事,難免不會讓宮人寒心,恐怕宮裡面許多人心裡都有怨氣,不服珠姐姐呢,現在本來高家就出事了,珠姐姐再佔著妃位也不合適,到時候萬一大臣們說您處事不公呢?”

王奐這時才放下了手中的頭髮,也表示他的耐心就到此為止了,他笑著開口,但說出的話卻讓萬如月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