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何大人道:“太師大人,咱們國中從未有過男子入後宮的先例,不知封個什麼位置合適呢?”

太師氣呼呼的不吭氣。

侍郎青大人見風使舵道:“論起來,唐長老也是皇親貴胄。既是締結兩國姻親世代交好,就是封個王后也不為過。”

太尉看了眼太師,笑了笑:“這個都可以談嘛!”

太師忍不住道:“談?都可以談?都不可以談!別說是封王后,就是封個最下等的侍臣,也輪不上他一個男人!”

國王有些不悅:“太師,慎言!”

太師道:“陛下可知道?我西梁女國傳承至今三十八代,為何國內從未有過一個男子?”

國王道:“祖制嘛,寡人知道!可是國中雖未有男人,女人也沒少出去找男人交媾,只是生下男孩,就送給他……男母親。”

太尉心想:嗯,可能是風俗不同,我們老家那邊這一般把男的母親稱為父親。

“庶民都行,寡人為何不行?”

“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請問陛下,老祖宗為何要定下這般規矩?”太師道。

國王不吭聲。

太師對太尉道:“花大人,你來來說!”

太尉沒好氣道:“我才來西梁國幾年呀!上哪兒知道去?”

“我再問你,若將男子納入後宮,他日陛下誕育男嬰,按律是殺是賣?”

太尉還沒說話,國王道:“王室血脈,豈能殺之?更不能叫他流落在外!”

太師道:“陛下這話說的是。那這孩子養大了,陛下,給他一個什麼爵位?莫非立為儲君,繼承王位?”

國王想也不想道:“當然不行!男人怎麼能做君主!”

太師道:“不給?若他不甘心,要奪姊妹的王位呢?”

國王道:“太師這話異想天開了,他怎麼敢?”

太師道:

“陛下難道不知,從來他國都是男子為君。他怎麼不敢?

“且不說奪位之事,若生下男子,再與我國民配合,再生男子……

“世世代代,都乃王室血脈,不能殺之,不忍逐之……我西梁女國豈非名存實亡?”

太尉皺眉道:

“既如此,生孩子的事不叫他個外人摻和就是,幹嘛死心眼呢?

“匡霄,匡太師啊。你都一把年紀了,省省心,養貓逗狗的不好嗎!省的在這裡小題大做,杞人憂天。”

太師不回應太尉的人身攻擊,正色道: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陛下三思!”

太尉道:“什麼三思四思。再琢磨一會兒,人都走了。要我說趕緊,把事辦了。過兩年,他要是不規矩,攆出去就是了!”

“花懷風花太尉!此事怎能兒戲?”太師有些急了。

“我怎麼就兒戲了?你不要仗著自己年紀大,就覺得自己最正經。”

太尉和太師,你一言我一語,逐漸吵得不可開交。

國王聽了一會,也是各有道理。

一時難以定奪。

唐僧不是她見過的第一個男人,甚至也不是她享用的第一個男人。

但是,他卻是她第一次這般動心的人。

從容貌,到談吐,從出身,到儀態,沒有一個地方不完美。

啊,那雙天生清澈中帶著愁緒的眼睛,那常伴青燈古卷才能滋養出的書卷氣,那跋山涉水歷遍生死才能擁有的堅毅底色……

她不敢回想,她不能回想。

她怕多想一分,就要陷進去。

如此美男,不納諫收入後宮,她也算個君王嗎?她連個女人都不算!

可是……太師的話,也不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