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蘭清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她臉上又恢復了平靜如水的表情。

只見她輕輕地拿起那件華美的衣裙,輕柔的抱在懷中,然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穿過蜿蜒曲折的迴廊,繞過錯落有致的假山池塘,蘭清終於來到了林雨凝的閨房前。此時陽光正好,照在硃紅色的房門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輕輕叩了叩門,輕聲說道:“小姐,我給您送來了老爺派人送來的衣裙。”

門緩緩開啟,她凝視著蘭清手中的布料,眼神瞬間變得銳利,閃爍著冷靜的光芒。

她仔細審視著上面精緻的刺繡和細膩的質地,嘴唇微張,卻未發出絲毫聲音。

“嗯,的確不錯。”林雨凝面色沉穩,緩緩將衣裙接過,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她迅速換下身上原有的衣裳,不緊不慢地穿上這件新衣裙。站在鏡子前,她上下打量,心中雖有歡喜,卻並未表露。

此時,林雨凝的腦海中已開始構思自己明日身著這身衣裙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情景。

她似乎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對她的美麗和高貴讚賞有加。

而其他幾房的女子們則會相形見絀,她們那些尋常脂粉與自己相較簡直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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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林雨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蘭清靜靜地看著林雨凝沉穩自若的模樣,微微頷首,然後悄然退出了房間。

在離去之際,她不經意間抬起眼眸,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陰沉。她心中暗自思忖:“接下來,該去夫人那裡製造一些波瀾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夫人房中,正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只見一個小丫頭神色驚惶地衝進屋內,邊跑邊高呼:“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梳妝檯前精心裝扮的林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驚得渾身一顫,手一抖,口脂頓時塗抹歪了。

她頓時怒髮衝冠,猛然轉過身,抬手狠狠地給了那個小丫頭一記清脆的耳光。

“賤婢,如此驚慌失措成何體統!沒看到本夫人正在梳妝嗎?”林夫人怒不可遏。

小丫頭捂著紅腫的臉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還是強忍著委屈說道:“夫人,老爺讓人傳話來,說讓您這次不要出席祭祖儀式了。還說……說當年您做了什麼事情,您自己心裡清楚。”

聽到這話,林夫人如遭雷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幾步。她踉蹌著扶住妝臺,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

“老爺他怎麼會知道那件事?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林夫人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疑惑,她完全想不明白老爺為何突然提起多年前的舊事。

內心盤算了半天,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那賤人早已經死了。

老爺不會捨棄自己的,他需要賀家的助力。況且自己的女兒馬上要被送往靈水宗修煉。老爺不會動,也不敢動自己這位林夫人的。

想通了,她就坐定了,整理了衣襬端坐在房門,等林覃深來請她。

林覃深故意在祭祖這天臨時發難,給她個下馬威。

祭祖儀式開始,眾人在林覃深的引領下,莊重地拜祭祖先。三跪九叩之後,林覃深站起身來,輕拍雙手,示意眾人關注,他有要事宣告。

他喚來蘭清,見她滿臉憂慮,並未身著自己為她特製的衣裙,而是穿著日常勞作的衣裳。

再看那一臉得意洋洋、身著粉紅色衣裙的林雨凝,一切已然明瞭。

林覃深皺起眉頭,心中略有不滿,但並未表露。他清了清嗓子,喚來蘭清,向眾人鄭重介紹道。

“她乃我林家失散多年的小姐,是我林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