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似地,對著房間裡的人呼吼責難,態度強勢,言辭激烈,一時讓眾人都怔了一怔。

任蓮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擾被侮辱,這會兒脾氣也上來了,反手一擰扣壓住顧寶蓮的關節處,一下疼得嗷嗷直叫,再順勢一把將人推了出去,正撞上房門。

她一臉肅容,喝聲道,“顧寶蓮,這裡是病房,你做為護士難道不知道該保持肅靜嗎?!我今天是來聯絡實習工作的,不是什麼不清不白的人士,我在這裡待的時間你倒回去小學六年級來追還有點希望。還有,白女士是我以前的病人,我有責任更有義務檢視她現在的情況。最後,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圓潤地滾了!”

說著,任蓮盈上前一步,在顧寶蓮叫嚷聲裡,三下五去二地將人攘出了房間,利落地關上了房門。門外立即傳來激烈的拍打聲,叫罵聲。

任蓮盈回到病床邊,拿起醫藥小車上的東西,開始仔細地給白靜包紮創口,檢察她呼疼的部位。

做得差不多時,鄭丹瑤忍不住問,“盈盈,你真是白女士的藥劑顧問?”

回答的是白靜,她一笑,顯然沒了初時的隱忍難受,只是聲音還有些無力,“鄭醫生,你不用懷疑,當初要不是蓮盈出手幫忙,我早就撐不到現在了。前日我來時,還想詢問一下她什麼時候過來呢?沒想到,今天她又幫了我一回。”

瞧著白靜敘說的模樣,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其中緣由的不一般了。

任蓮盈笑了笑,仔細手上的處理工作,好半晌終於做完,但抬頭時眉頭又打起了結子。

鄭丹瑤看她凝重的樣子,便安撫了幾句。

任蓮盈卻道,“白女士的創口之前我已經叮囑過要特別小心護理,連孫先生都能做得很好。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此惡化情況的發生?”

她立即回頭問留在室內準備藥物的小護士情況,小護士直搖頭表示自己只是負責幫忙配藥的,並不知道其口中所說的“護理說明”。

鄭丹瑤這方道,“這是我的疏忽,盈盈你就別怪別人了。我現在是白女士的主治大夫。”

任蓮盈卻道,“小舅媽,你是主治大夫,但你不是護理人員。我的護理說明寫得非詳盡,連孫先生都可以照著做得非常好,之前沒有再發生這樣的感染。”

她目光一閃,迸出十足的冷光,“這護理工作,是不是顧寶蓮做過的?”

這時候,護士長來敲門,鄭丹瑤忙開了門,而任蓮盈藉此機會就將診斷的結果說了出來。護士長是一位剛升任上來的中年女士,和任蓮盈接觸得不多,但因曾經常聽老護士長提起,對其印象還算不錯,便耐心地聽完了任蓮盈的疑慮。

隨即,護士長叫來了顧寶蓮和那個小護士,一番查證和詢問下,確認了這兩個護士的確沒有認真看那份《護理說明書》,擅自做主,才導致了白女士這次的意外感染。

“護士長,我只是個實習生,你讓我聽老護士的我都是聽她的安排的。”顧寶蓮一聽到要落責任了,立即哭著求起情來。然而,這話裡的意思,可就是把責任都推到了那個正式的護士頭上了。

小護士一聽這茬兒,臉色都變了,想要反駁也被護士長以失職,不會帶新人為由,罰去寫檢討說明,並且按照崗位職責,還要扣除部分獎金,可鬱悶壞了。

回頭,顧寶蓮忙找上小護士道歉各種,還立即摸出一把錢來塞給小護士,說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實習機會,要是搞砸了一定會被母親責罵云云,總之最後裝著可憐,勉強獲得了小護士的原諒,並且立即將矛頭指向了任蓮盈。

“咱們今天栽跟斗,全是因為那個任蓮盈。這個女人可壞了!雖然她算是我表姐,可是我也不想包庇她,之前她成績太差,考到西南那個小旮旯城市讀了個三流醫專而矣,竟然敢在這裡指手劃腳,對咱們雞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