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行為,應該是個正常的女人吧,那她是什麼意思呢?對了,她是把自己當成知心朋友了。這種事不能對愛人說,不能對老公說——何況她還沒老公,卻是可以對朋友傾訴的。想到這裡,武威感到有些失落,原來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但同時又感到欣慰,被美人信賴畢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再說這事也不能全怪別人,最關鍵的是自己沒有把持住。埋怨完了同伴和杜大鳳,武威開始檢討自己,他是一個勇於做自我批評的人。按說自己是清楚杜大鳳和徐明理的關係的,也明白其中的利害,而且一再告誡自己要遠離是非,千萬不能*燒身,但關鍵時候還是把持不住,不由自主想接近她、親近她。雖然沒有主動勾引她,但對她親近自己的言行不僅沒有斷然拒絕,反而樂享其成。享受她的信賴、享受她的撒嬌、享受她的秘密,還沾沾自喜,以為尋覓到了紅顏知己。這下可好,百口難辯,能怪誰呢?

武威後悔不迭,但一切都晚了。他用哀求的語氣對袁偉說:“老弟,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可以向你發誓。”

“我相信不相信你沒用,關鍵是現在到處都在傳,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人不信呀!”袁偉不急不慢地說。

“哪你說我怎麼辦?難道要我在報上登個宣告,說我武威和杜大鳳除了純潔的同志關係之外,沒有任何別的關係?”武威急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那倒不用。”袁偉喝了一口酒,說:“吃一塹長一智。老武,我勸你以後離那個杜大鳳遠點,不要給自己惹麻煩。我的意思你明不明白?”

“嗯。”武威點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酒。

從小飯館出來,一陣北風挾著雪花迎面撲來,打在臉上,武威感到一陣刺痛,情緒更加低落。

一下午,武威什麼事都沒幹,一個人坐在那兒發呆。現在埋怨、後悔都沒用了,重要的是儘快消除影響,讓徐廳長相信自己沒有勾搭他的小情人,連她的小指頭都沒摸過,正眼都沒看過。自己和杜大鳳的關係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

怎麼消除影響、證明自己的清白呢?武威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兩條措施。首先,從源頭上下手,要儘快讓那幫傢伙閉上他們的臭嘴。說幹就幹,他翻開通訊錄,給同往海南考察的人一一打電話。當然不能實話實說,要是讓這些傢伙知道杜大鳳和徐廳長的關係,那不就像上了BBC一樣,地球人想不知道都難。武威發揮自己說謊的本領,編了一個理由,說自己的老婆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謠言,說自己和杜大鳳好上了,以出差為藉口,偷偷跑到海南去遊玩。現在家裡翻了天,老婆吵著要離婚。拜求各位嘴下留德,不要再編造自己的緋聞了,否則年終宣傳工作考核不過關。

經過一番哀求,外加威脅,那幾位同伴不知是被感動了還是嚇住了,紛紛強烈譴責造謠者,並對武威表達了無限的同情和深切的關懷,願意挺身而出證明他的清白。武威衷心地感謝了同志們,並許願有機會請大家喝酒——但不是喜酒。

其次是向老闆作解釋。對此,武威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有沒有必要這樣做。一來這事不好解釋,怕弄巧成拙,越描越黑;但不解釋又覺得不甘心,太冤屈。二來不知道怎麼解釋,去辦公室找老闆說不合適,到老闆家去說更不合適,再說老闆也沒時間聽他長篇大論為自己辯解。思考再三,武威決定還是寫個書面報告為好,一是可以免去面對面的尷尬,二是老闆可以在日理萬機之間抽空看。

打定主意,武威便在電腦上敲敲打打起來。他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