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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荷,我不知道你的興趣是當紅娘,而且穿得還像紅包似的。
紅包撇了撇嘴道,可惜我們十幾個紅娘都沒有把你推銷出去,真是失策。
我失笑。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驚嚇,長大後我生性淡泊,處世不驚,彷彿所有的熱情都在上一世用盡了,習慣獨來獨往,待人處事不溫不火,然而,總有一些朋友圍繞在身邊,夏荷就是其中一個。用她的話說,我是黑夜中的燭火,而她們是渴望光明的飛蛾。我還能說什麼呢,都已經不是人了。
今天來的是夏荷和她的未婚夫,以及做為伴郎的神秘男子陸昊天,為的就是商討下星期五婚禮的安排,而我做為伴娘不得不參與煩瑣的討論,即使我所做的只是捧一杯熱茶坐在一邊點頭。夏荷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霄霄,這次可是你第七次做伴娘了,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你的喜酒啊。我道,你也知道我這是第七次啊,還好意思叫我繼續做。夏荷用很可憐地眼光看著我道。可是她們一個接一個早婚,我能去找誰。我說,你不知道做了三次以上就很難嫁出去了嗎?以後你養我啊。夏荷很開心地點點頭,說,好啊好啊,我養你,我養你,聽了我直翻白眼,對旁邊一臉無奈的男人說,你怎麼還沒有教育好她。夏荷的未婚夫只能說,只要你早點結婚就好了。我正要接腔,卻被那個陸昊天搶去了話頭。他說,或許淩小姐很快就可以請你們喝喜酒了。說完,還衝著我笑了笑,說不盡的古怪。我只能點了點頭,說,是啊是啊,到時候準備好賀禮就好了。
臨走前,夏荷遞給我一個狹長的木匣子,說,這是昊天送的新婚賀禮,可惜不適合我,今天就當著昊天的面送給你了。我接過,有點沉,木匣子是用上好的檀木而制,散發的檀香寧靜而悠遠,因年代久遠呈現焦黑的顏色,而表面經常被人摸索,顯得溫澤潤和,相信這樣的盒子裡裝的一定不是凡品。開啟盒子,一支玉梳靜靜地躺在鮮紅的錦緞上,梳玉色白中略青,半圓形,薄片狀,外弧飾鏤空花鳥紋,中部為3朵花,兩側各有一鳥,梳齒集於下弦,齒密而間距細小,底端平齊,樣式古樸典雅,好像是唐朝的作品。的確很難想像她這個跳豆用如此雅緻的玉梳,就好像汽車行駛在恐龍的腳下。
我細細地打量著玉梳,突然發現在玉梳的幾個梳間有幾絲紅絲,好似有鮮血的沾染。我的腦子裡開始出現許多跳躍的畫面,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閃現,稍縱即逝,如流星般劃過天空,抓不住一絲一毫。我有一種預感,這隻玉梳一定和我那古怪的夢境有關。我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剛觸碰到冰冷的玉質,一股電流衝進體內,強烈地撕扯每一個細胞,我直直地倒了下去,落入一彎臂膀之中,夏荷驚惶地呼喊聲逐漸模糊,身邊升起了青色的濃霧。我漸漸沉浸在一個夢境之中,真實得讓人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的夢境。我只知道,在那個夢境中,我不是凌霄,我的名字是紅袖。
我叫紅袖,出生在唐朝最繁榮的時代,蝸居在長安。這一片滾滾紅塵之中,所謂大隱隱於市,我想我可以算是最大的隱士了。
在長安,提起牡丹坊,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男人們曖昧地挑挑眉,面上春意昂然,而女人們則羞紅了臉,啐上一口,甩袖離去。牡丹坊,是長安最大的青樓,有最豔最大的牡丹,最精緻的亭臺樓閣,最豪華的裝飾,最烈最醇的酒。自然,還有最美的女人。在觥籌交錯之間,美人臉上的那一抹紅暈,讓王孫貴族如痴如醉,輕羅扇後欲迎還拒的盈盈秋波,讓土仕紳豪如飛蛾撲火般,義無返顧地投入無底的銷金窩中。
我喜歡看人,坐在高高的樓臺上,俯視著芸芸眾生,冷冷地看著一場場虛假的男歡女愛。對面街角的那個乞丐本是江南有名的富豪,卻愛上了牡丹坊裡的姑娘,被掏空了家財,扔到了街上,但痴心不改,每天守侯在門口,飽受門衛的老拳,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