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媛媛今日尚有要事纏身,這便先行一步了。”話畢,他毫不猶豫地拉起羅媛媛的手,匆匆離去。其動作之迅猛,令葉瀾依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這邊廂,葉瀾依未能從羅侍郎口中探聽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不僅如此,她還親眼目睹了羅媛媛淚流滿面的模樣,而那位羅侍郎則始終是一副諱莫如深、難以言說的神情。見此情形,葉瀾依不禁暗自思忖起來:“莫非那賤人的信件所言屬實?”念及此處,她心中愈發狐疑不定。但轉念一想,反正後天書院就要開課了,屆時自能見到蕭嵐,倒也不必急於一時。思來想去,葉瀾依決定暫且放下此事,今日還是先去尋自己的表哥要緊。畢竟上輩子正是因為自己前期過於矜持,才給了蕭嵐可乘之機。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早早地與表哥定下這段情緣,絕不能再重蹈覆轍。如此一來,想必蕭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然而,回想起上輩子的種種,那蕭嵐總是處處壓制著自己,讓自己受盡委屈與屈辱。這一世,自己定要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后,將曾經所受之苦加倍奉還於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懷揣著這般心思,葉瀾依不禁加快了腳步,朝著燕凜豐所在的雲問居疾行而去。只是此時的葉瀾依並不知曉,就在她方才與羅佑交談之際,蕭嵐恰好就在不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並且,在看到葉瀾依轉身朝著一等院子的方向離去之後,蕭嵐神色一沉,湊到身旁侍女叮叮的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得到命令後的叮叮不敢有絲毫怠慢,匆匆忙忙地朝著舍監夫子的住所奔去。而蕭嵐則站在原地稍作等待,估摸時間差不多後,這才儀態萬千地朝著攬月居緩緩走去。

此時,羅佑緊緊地拉著羅媛媛的手,一同緩緩地走出了鳴鹿書院。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后,羅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問道:“媛媛啊,我問你個事兒。你和那個葉瀾依是不是很熟悉呀?她怎麼會知道你去了譚院長那裡呢?”

聽到父親的問話,羅媛媛原本還掛著淚痕的小臉微微一怔,隨即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來,看著羅佑那雙充滿關切和疑惑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如實回答道:“爹,其實葉瀾依是女兒的好朋友啦。關於蕭嵐有推薦信這件事情,還是她偶然間聽到旁人議論,然後趕緊跑來告訴我的。”

“那蘭公子的事,她竟然也知道?”羅佑不禁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起來。畢竟自己已到了這般年紀,再加上在朝堂之上摸爬滾打了將近二十個年頭,見過太多形形色色之人和複雜詭異之事。因此,他敏銳地察覺到此事有些蹊蹺,遠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與羅媛媛那種養尊處優、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不同,羅佑貨歷經風雨,早已練就了一雙洞察人心的慧眼。他深知這世間之事往往暗藏玄機,不能僅憑表象輕易下結論。而那個名叫葉瀾依的女子,雖說外表看起來端莊嫻靜,但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眼神卻絕非單純無害。那雙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潮湧動,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想法。

羅媛媛微微蹙起秀眉,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道:“關於蘭公子那件事啊,其實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那個可惡的騙子最初找上的可是瀾依呢,但那時瀾依手頭並沒有那麼充裕的資金,無奈之下,只能由我來交錢要信。”

羅佑聽聞此言,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起來。要知道,那可是貴妃娘娘的親侄女呀!怎會缺這區區萬兩銀子?更何況葉家世代經營著皇家生意,家底豐厚得很。即便當時手上沒有這麼多現銀,只要將此事告知家中長輩,錢財肯定不成問題。除非……她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想過要出錢解決這件事兒。

然而,葉瀾依畢竟背靠貴妃這座大山,若貿然行事,恐怕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想到此處,羅佑神色凝重地對羅媛媛說道:“咱們還是先回府再做計較吧。”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