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五年剛剛在淝水被擊潰了的齊軍,又興起二十萬大軍,直奔越國而去。

大齊太保,兵馬總督,司行兆掛帥,大齊懿親王凌基為監軍,誓破越國。

越國是楚國的附庸,這一點毋庸置疑。作為八國中實力最弱的越國,早早選擇了依附於楚國苟得生存。

齊國對越國宣戰,其實也就是對楚國宣戰。其實也是司行兆和殷禧的又一次對壘。

並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齊國劍指越國,齊國勝了,那就再次吞併越國,坐擁三國之地,幾乎可以說有半壁江山。若是齊國輸了,也不至於被楚國趕盡殺絕,畢竟對於國力雄厚的齊國輸一場仗並不會因此敗北,退出天下這個舞臺。

景姒不想做全奐。他知道投降齊國除了死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結局。

他不像全奐那個愚蠢的人,國家都已經保不住了,還在奢求用自己的命換百姓的命。他是諸侯,是傳承了幾百年的諸侯,越地之主,怎麼能是百姓那種賤命可以媲美的。他比一萬個,不,十萬個百姓的命加在一起都要值錢,他絕不能死。

“蜜水呢,孤的蜜水呢!”

景姒發出尖利的怪叫,毫無一國之主的風度,“前線打仗就打仗,平時孤讓你們貪便貪了,如今竟然貪到孤的頭上了,誰給你們的膽子!”

殿上只有幾個宦官跪著,並不解氣的景姒走了下去,他沒有穿鞋,赤著足,很快他就覺得地上太涼。

“都滾過來,給孤暖暖腳。”

方才還跪著的幾個宦官很快爬了過來,景姒一腳踩在一個人的背上,“現在好點了,這地太涼了,下次給孤晝夜不停的燒好咯。”

下方被踩著的兩個宦官苦不堪言,算得上肥胖的越王踩的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景姒一邊享受著宦官背上那並不舒適的暖意,一邊心煩意亂地想著齊國的大軍。他深知自己的越國根本無力抵擋齊國的鐵騎,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

“去,把丞相給孤叫來。”景姒不耐煩地吩咐道。宦官們如蒙大赦,急忙爬起來去傳喚丞相。

“慢著!”

景姒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誰準你們都走的,你們走了誰來給孤暖腳!”

不一會兒,鄭邕匆匆趕來,看到景姒那副模樣,皺了皺眉,但仍恭敬地行了一禮:“大王,您喚臣前來,可是有要事商議?”

景姒皺著眉頭道:“齊國大軍將至,你可有什麼退敵之策?別告訴孤沒有,你身為丞相,若想不出辦法,要你何用?”

鄭邕心中叫苦,只能緩緩說道:“大王,我國兵力薄弱,實難與齊國正面抗衡。如今唯有向楚國求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景姒冷哼一聲:“楚國?他們會真心來救咱們嗎?上次淝水之戰,齊國雖敗,可實力仍在。楚國若出兵,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損失。”

鄭邕忙道:“陛下,楚國與我國乃是附庸關係,且楚國國君羋法一向重視與各國的平衡,他不會眼睜睜看著齊國吞併我越國的。”

景姒思索片刻,覺得丞相所言也有幾分道理。“那你速派人前去楚國求救,務必要讓羋法儘快出兵,最好是讓殷禧親自來救援。還有,國內的糧草物資,你也得給孤準備好,若是有短缺,孤唯你是問。”

景姒看著鄭邕離去的背影,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王宮寶藏,若是齊國真的破城,這些寶藏可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來人啊,把寶庫給孤看好了,如有閃失,你們全都得掉腦袋。”宦官們唯唯諾諾地應著。

景姒突然想起來還沒人給自己蜜水,自己喊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人把蜜水給他,更覺怒不可遏。

“蜜水!蜜水!孤說了多少次蜜水!”

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