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雍王?九殿下可是收到什麼訊息了?”陸輕舟一直都在納悶。

“他去闢南了,似乎在查一些舊案,好像與您有關。”

陸輕舟一愣,臉色微變,難怪……

“相爺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告辭了,後天打算去一趟罔山。”乙柏覽說,臉上掛著不明所以的笑容。

“這樣吧殿下,亥時我們相宜茶樓見。”陸輕舟知道不能再猶豫了。

“恭候相爺。”乙柏覽難掩喜悅,說完恭敬行一禮轉身走。

陸花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神情悽然,以後只有恨,再無退路。

“花未,聽到了吧,乙墨瀾是打算滅我們陸家吶。”

陸輕舟恨得牙癢癢,暗罵:不知好歹的畜生!

“女兒知道了。”陸花未深知她的天空變了顏色。

“啟稟相爺、小姐,少爺回來了。”一奴僕飛快來報。

“讓他來大廳。”陸輕舟氣結。

過一會,陸朝陽姍姍來遲,有點疲憊,有點恍惚。

“又去哪兒鬼混了?身體都不能好一點?!”陸輕舟怒斥。

“爹,朝陽出去走走,你別生氣。”陸花未安慰。

“走走?你聞聞他身上,一股子脂粉味!這親你也別成了,別害了人家姑娘!”陸輕舟異常氣憤。

“爹,你看看,你也不問問朝陽發生了什麼。”陸花未指著陸朝陽脖子上血印道

“有什麼好問,傷害多少姑娘,人家會不找他報仇?!”陸輕舟對他很失望。

陸朝陽只覺心情煩躁,耳邊有很多聲音,只想找個清淨的地方。

“爹……”

“我先回房了。”陸朝陽說完對他行一禮,轉身離開。

“你看看!你看看!”陸輕舟揉揉太陽穴,“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朝陽秉性不壞,除了好色沒毛病,等娶房媳婦管著就好了。”陸花未安慰他。

“但願吧,有空去看看茗幽,不管怎麼樣你們是親姐妹,陸家的榮辱就寄託在你們身上了。”陸輕舟語重心長的對她講。

陸花未點頭,又搖頭道:“我怕是不行啊,乙墨瀾對我全無半點情分,我怕這個雍王妃的頭銜也保不住。”

“傻孩子,你現在還是雍王妃就要好好利用,再說你是皇上指婚,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陸花未點頭,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

“好了花未,朝陽回來了就沒事了,你好好打算打算自己的事,多去宮裡走動走動。”

“那我過去了。”

陸輕舟心思亂了,雍王是自己前去還是皇上派他過去?自己要不要去?去了是不是正中下懷?

女兒不得寵,眼下就靠乙柏覽了,興許能保住陸家。

陸朝陽回到房間煩躁不安,一刻也待不住,只好又出來往廖叔房間走過來。

廖叔對著一個荷包出神,恍惚間又看到了那純真甜美的臉龐——

“爹,您看女兒的繡工怎麼樣?”孩子舉著繡好的荷包蹦到他面前。

“爹,我買了些細棉布給你做袍子,你看喜不喜歡?”

女兒的聲音猶如天籟,兩年前的午後徹底消失,他回來的時候,女兒已經硬了,留下了封信只說自己受不了。

他還以為是病苦,女兒從小就有氣喘,嚴重的時候會窒息,他苦學醫術也只能研製一種藥丸可以緩解,讓她隨身帶著。

唉,他嘆了口氣,現在想想真的有問題,他這個當爹的一點都不合格,直到她找過來,方才如夢初醒。

“他的病你治不了,作惡多端自會遭天譴,你只要不助紂為虐就好。”

她說的,細細想來也不是全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