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九殿下,陸相來了。”

“嗯,”乙柏覽深吸一口氣起身往前走兩步來迎,“陸相。”

“快請坐快請坐,老臣來晚了,九殿下莫怪。”陸輕舟一臉抱歉。

“哪裡,陸相請。”

陸輕舟坐了,望了一眼戲臺上道:“九殿下喜歡聽戲?”

“無聊時聽聽,解解悶。”乙柏覽說著給他倒茶。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陸輕舟喝了口茶感慨。

“陸相可是知道是誰把金龍銀鳳上奏皇上的?”

陸輕舟一臉懵:“不知道。”

“籬疏,你不陌生吧?”乙柏覽道。

“是她?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陸輕舟一驚。

“陸相不覺得愛子的死有些蹊蹺嗎?”乙柏覽不答又道。

“你說朝陽?”

“那陸相還有幾個愛子?。”乙柏覽調侃。

陸相聽聞,臉上籠罩著一層悲傷,良久嘆息道:“老夫也懷疑過,但老夫卻認為沒有人敢害他,是我錯了。”

“相爺好好想想,公子的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為什麼會越來越嚴重,大喜當日明明好好的,還能迎親,但第二日便離世,這不是很奇怪麼。”

乙柏覽喝了口茶,心裡道:沒人敢?你還真敢託大。

“九殿下是不是知道什麼?不妨直言,老夫感激不盡。”

“相爺言重了,我只是無意間看到陸公子從暖心閣出來,而且從那時開始公子的身體狀況開始每況愈下。”乙柏覽只是給他提個醒,其他的就自己去查吧。

“老夫多謝九殿下實言相告,老夫定會查個明白!”

陸輕舟氣得心肝肺都要炸裂,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會死於非命。

“相爺,今天這戲唱得不錯,”乙柏覽說著抬頭一看,“咦?剛才還是孔雀東南飛呢,這會怎麼成花木蘭從軍了。”

“世事無常,九殿下有何打算?”

“我想把罔山地圖獻給父皇。”

“蘑菇,去把書房的檀木盒取來。”陸輕舟吩咐。

“遵命。”一小廝開口就露餡了。

乙柏覽目送這小廝遠去,暗思:這小廝女扮男裝,又會武功,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這陸相真不是簡單的主兒。

沒過多久小廝回來,把檀木盒交給陸相,陸相又交給他,他開啟看了是罔山地圖。

“多謝相爺。”

“九殿下太見外了,等老夫哪天落難了,不要袖手旁觀就好。”陸輕舟道。

“當然不會,以後還要仰仗相爺施以援手呢。”乙柏覽急急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