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的面容變得脫俗,一縷黑髮從耳後垂至胸前,映著白衣,說不出的優雅、精緻。

門吱一聲被推開,微微側首,那夢繞魂牽的身影從外面進入,“怎麼樣?她如何?”月萱問。

“喝悶酒。”乙墨瀾拿起經書繼續看。

轉身過來,噗,吹滅了白燭,“休息吧,作戲要做全套。”

“嗯。”和衣而臥。

靜,蟲鳴聲聲,很快輕微的鼾聲響起,側臥,依稀看得雕花榻上他脊背的輪廓,很困很困卻也捨不得眨眼。

這該是與他最近的距離,最親密的接觸,不知會不會有下一次。

呼哧,嘿呦,不自主的呼吸聲,令人忍俊不禁,籬疏饒有興致的看著,喝著白開水,春茶在一旁嘟嘴不樂。

“我說姑娘啊,您也嚐嚐這龍井茶啊,別淨喝白開水啊。”春茶終於忍不住了。

“我習慣喝白水,再說喝白開水也沒什麼不好。”籬疏怡然自樂。

“這富貴人家都是喝名茶,您又不是沒有,幹嘛自掉身價,淨喝白開水。”春茶嗅著嫋嫋茶香,直嘆息:白搭了這上乘的龍井茶了。

“富貴人家喝什麼是他們的事,我喝什麼是我的事,只要喜歡就好。”籬疏望著院中翻地的身影憋著笑。

春茶無語了,這就是她的主子,善良純真,毫無架子,一切率性而為,隨心喜好。

但就這樣,更令人信賴,遇到她的人有福氣,但她身處權貴漩渦卻未必是福氣。

“嗨嗨嗨,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籬疏喊著急忙跑過去。

“怎麼了小丫頭,這樣也挺好的的。”太后一身農婦打扮,不細看根本認不出來。

“老奶奶這樣會砸到腳的,您這樣會害死我的,您要有什麼閃失,您那皇帝兒子還不把我活剮了呀。”

“沒那麼嚴重,你看我……”話沒說完,啊一聲大叫,捂著腳直跳。

“怎麼樣怎麼樣?快給我看看。”籬疏扶她坐下。

“太后你沒事吧?”夏裳也湊了過來。

“什麼太后叫老夫人。”冬衣糾正。

“怎麼樣,這樣疼嗎?”籬疏脫了太后的鞋襪,先是輕輕按壓著腳面,逐步加重力道。

“有點疼。”太后可委屈了。

“這樣呢?”籬疏握住她的腳試探著拉扯。

“沒事。”

籬疏鬆了口氣,“下次再不能這樣,還好沒事,只是有點腫,不然我可就慘了。”

“那姑娘,我去把消腫止痛藥拿來擦一下?”春茶說。

“嗯嗯。”

“好香的龍井茶。”太后嗅到茶香道。

“夏裳去把那茶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