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就一根筋呢。”桂嬤嬤恨鐵不成鋼,直嘆息。

“從我第一眼看到瀾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甘願為他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哪怕永墜地獄。”月萱也不知道這份愛什麼時候這麼根深蒂固。

“你……唉……”

“桂姨,你拿著我陪嫁走吧,雖然不是很多,但可保你衣食無憂。”

“去哪,這世上我也沒有親人了,你在我那我在那,這輩子老奴跟定你了。”

桂嬤嬤也不知道是孽是緣,反正就是看不得這丫頭獨自受苦。

“桂姨……”月萱撲了過來,哽咽。

“哭吧丫頭,想哭就哭,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聞言月萱哭得更厲害了,許久才哽咽道:“桂姨你相信我,瀾不是那樣的人。”

“傻瓜。”桂姨重重的嘆了口氣。

月如鉤,寂寞落花深院鎖清秋,無言上西樓。

站在這裡可以看到良月苑的屋脊,可以想象此刻裡面的人兒是如何的痛和絕望,乙墨瀾負手而立。

深秋的風浸了冬的寒,撩起了他的長髮,看到面無表情的臉,一雙深眸令人不寒而慄。

忽的一抹紅光閃過,一美人兒倏忽而至,只是今天的這美人兒有點冷,讓人很是意外。

“怎麼?誰惹到你了?”

“說,找我來有何事?”朱成夜不答,只問。

乙墨瀾一時竟猶豫了,此刻的他彷彿回到了六年前,不知要不要跟他說。

“不說,我可走了。”

朱成夜作勢要走,但見他沒阻攔的意思,只好停下來走到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便明白了。

“怎麼,憐香惜玉的話去哄哄唄,用得著這麼糾結麼。”

“我找你過來果真是個錯誤。”乙墨瀾輕嘆一聲。

“梨花帶雨伊人淚,幽蘭著露,令人憂。”朱成夜猶豫了一下把“郎君”改成“令人”。

“有事你就忙吧。”乙墨瀾對他不抱希望,找他來純粹給自己找氣的。

“好了,不逗你了,你就別生氣了,我心情也不好。”朱成夜拉他坐下。

“怎麼了?”

“我是沒什麼了,都過去了,說你吧,找我過來不是為了安慰你吧?”朱成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有關陸輕舟的。”

朱成夜一愣,難得嚴肅一次:“你得探探皇上的口風,不然別輕舉妄動。”

“這不是跟你先跟說一下。”

“陸輕舟的勢力不容小覷,皇上對他可不是一般的信任。”最近看瀾這麼為難,他也就多關注了一下。

“陸輕舟曾經救過父皇一命,所以父皇有所顧忌,但我十分確定在父皇心裡,我比他重要。”

“皇家無情別太樂觀,萬一一著走錯全盤皆輸呢。此事定要慎之又慎。”

“對了,陸輕舟的親信出現在闢南。”這才是今天找他來的關鍵。

“哦?”朱成夜吃了一驚,“那該好好查查。”

“嗯嗯,對了,我可以找四弟商量一下。”

“那我呢?繼續保護你的籬兒?。”

“有事你可以去忙。”

“暫時沒事,嘻嘻。”朱成夜乾笑兩聲。

“走,喝兩杯。”

看著,要入冬了,風竟這般涼。

月萱起身關上窗子,咳嗽了兩聲,找了件藍色的披風,頭髮簡單梳了一下,別一支玉簪,蒼白的臉,猶如病西施。

“娘娘您這是要去哪?風寒還沒好呢。”桂嬤嬤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過來。

“不礙事,我去落華巷瞧瞧。”月萱壓抑著咳嗽。

“去幹嘛?那雍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