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有權處置,你就不問問是怎麼回事?!”籬疏大吼。

“不管是怎麼回事,這兒都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還不快把她帶走!”話音未落,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便上前按住她。

“慢著!難道你眼裡就沒有王法了嗎?”籬疏不服,怒斥。

“王法?按浩泱朝的律例打人砸物,理應下入大牢!”

“事出必有因,你問都沒問就要問責,分明就是蓄意包庇!”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帶下去!”

“是相爺。”兩人抱拳迎一禮,扭住籬疏的手臂轉身就走。

籬疏動彈不得,邊走邊義憤填膺道,“徇私枉法以權謀私,濫用職權!”

“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梅婆婆!”

“老奴在。”一陰冷的婦人上前行禮。

“去好好招待招待。”陸相兩眼冒火,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對,死了百了,一勞永逸,陸相周身瀰漫著殺氣。

“相爺您看。”梅婆婆撿起地上的一塊牌子呈上去。

“乙,雍王,”陸相接過令牌看了看,沉思片刻,“這女人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女人跟雍王有關,先留她一命。

一股惡臭襲來,籬疏差點暈倒,饒是她在鄉下什麼髒亂差沒見過,卻還是扛不住這裡的。

籬疏就差把鼻子捏破了,那噁心的氣味還是鑽進來了,籬疏拼命忍住,費力開啟僅有的一個小視窗,大口呼吸。

看來人真的可以被燻死。

籬疏剛鬆了一口氣,聽得咯吱一聲,腳下墊在枯枝上的腐朽的小凳子裂成兩半,她一下子摔地上,疼得直吸氣。

“什麼破地方。”

籬疏忍不住咒罵一聲,揉揉腰,揉揉胳膊肘,暗自慶幸:還好,不算太高。

連個放腳的地方都沒有,籬疏看看四處,終於明白什麼是絕望了,如果不是因為含翠,說什麼也不會以身涉險。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扒拉個地方坐下,又聽吱呀一聲,門開了進來一個婦人兩個丫頭,還有兩個小廝。

婦人一臉陰狠,尤其是兩隻眼睛,透出一股寒意,令人發抖。

兩個丫頭手裡拿著托盤,上面用紅布蓋著,沒來由的覺著恐怖,兩個小廝手中端著盆子。

“你們要幹嘛?”籬疏壯著膽子問。

“來伺候伺候姑娘。”陰冷的婦人露出一抹笑來,更是瘮人。

“你們幹嘛?我可是雍王府的人。”籬疏不停地後退,只好搬面具男出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哼。”

陰冷的婦人輕哼一聲,給兩個小小廝使了個眼色,兩丫頭讓開一點,譁,譁,兩盆水齊齊潑了過來,確切一點說是冰水,而且還有什麼東西在扭動。

籬疏覺出異樣,伸手往臉上一抓,心中駭然,原來是螞蟥,如果不是她經常玩水,那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好狠毒。”

陰冷的婦人看她並沒驚慌失措,詫異了一會,命令道:“上前按住她!”

“你們……”籬疏抓起臉上的螞蟥往前邊扔,兩小廝一邊抬臂遮擋一邊往前走。

能打少爺的女人果真是非同凡響。

“別過來!”籬疏抄起一根棍子威脅,“再過來我就不客氣。”

“哼!死丫頭找死,你們兩個還不快點!”陰冷的婦人怒喝。

“是梅婆婆。”

籬疏反抗、掙扎,終究抵不過兩個男人,三兩下的就被控制,梅婆婆獰笑著上前,驀然伸手使勁拍在她肩上。

貌似有什麼東西刺入,鑽心的痛令她額頭冒汗,猛然又拔出,她痛得差點昏厥,啊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