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不便,有什麼什麼事讓迎兒去吧。”籬疏擔心道。

“不用。”

含翠抬腳跨出門檻,多麼決絕,眸中淚水在打轉,卻沒有掉下來。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哭。

這邊陸花未端坐著,閒閒的品茶,下手處站一中年男子,低眉順眼,稍彎的身體充滿了敬畏。

蝶兒從外面進來,施一禮小聲道:“還沒來。”說著不忘瞟那中年男子一眼。

這男子是相府的專屬郎中,醫術超群,妙手回春,連宮內御醫都讚不絕口。

更重要的是相府女主,也就是娘娘的母親,當時的長公主,為她延命八年,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再去。”陸花未放下茶杯,拿起一本書來看。

“是。”

“娘娘,那含翠今日會不會不來了?”中年男子開口。

“怎麼?你有急事?”陸花未抬眸,聲音微冷。

“不不不,娘娘誤會了。”中年男子急忙跪下。

“起來吧,那含翠今日必定會來。”陸花未非常篤定。

“是是是,娘娘料事如神。”

“廖叔,累了就坐會吧,不急。”陸花未繼續看書。

“不用不用,娘娘客氣。”廖叔緊張得直冒汗。

陸花未優雅的翻著書頁,書上的字卻是一個也沒看進去,心思忐忑:那含翠莫不是真不來了?

四周一片寂靜,片刻聽得腳步聲,直到看見熟悉又厭惡的容顏,差點沒忍住跳起來。

“娘娘,含翠姑娘來訪。”

“拜見雍王妃。”含翠低低行一禮。

“含翠快別多禮,快請坐。”陸花未急忙下座,拉她坐。

“雍王妃客氣了。”

“廖叔快,快給我妹把脈。”陸花未忽略了她冰冷的神情,熱情的說。

“是娘娘。”

廖叔上前恭敬的行一禮,這才拿出白絲絹搭在含翠的皓腕上,仔細聽,表情不由得深重,濃眉緊蹙。

“我如何?”含翠問,心在冰與火中煎熬。

廖叔收好絲絹,詢問的目光看向陸花未,“沒事廖叔,儘管說。”陸花未說,雖然已經商量好了,但過場還是要走的。

“娘娘,脈象平穩,胎兒健康無恙。”廖叔回話。

含翠緊抓椅子扶手,臉色沉靜得可怕。

“廖叔,我指的不是這個。”陸花未意有所指。

“這,姑娘體質非同常人,要落胎怕是有危險,那要看姑娘願不願意一試了。”廖叔覺得今天非常熱。

“我願意!這孩子是斷然不能留!”含翠忽地起身,如草木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