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乞逋跳下馬,大步朝王大衛走過來。

兩人之間的人群迅速閃出一條通道。本來就是從街上擠到街邊的,現在居然還能再擠一次,梁霸總的威名可見一斑。

來到近前,梁乞逋拱手道:“敢問,閣下可是川越王公子?”

嗯?你很不專業啊!王大衛在心中揶揄。哪有紈絝打人之前還要先確認身份的?是怕打錯了嗎?專業的紈絝都是上來直接就打。打完了也不問,而是報上自己的名號。你這樣搞得我很不習慣啊!算了,算了,咱們都省點兒心吧!

王大衛痛快地點頭:“是我。”

梁乞逋繼續道:“在下樑乞逋,忝為西涼府都監。久聞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王大衛的笑容逐漸消失。

什麼情況?跟包子林口中的形象也對不上號啊?居然不是來打我的,而是要請我吃飯。西涼府到底有幾個姓梁的?

莫非,有什麼誤解?沒準兒真可能啊!

我可是見過另一個時空的網際網路的,影片剪輯,斷章取義,顛倒黑白,驚天逆轉

反倒是我。我剛才一連想過好幾種方案:馬踏梁園、城外截殺、當街動手。太暴力,太沖動了。

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肯定是因為跟曹六、劉五、潘九接觸多了,不知不覺中沾染了惡習。

不好,不好。我要自省。

梁乞逋:“不知王公子肯賞臉否?”

王大衛點頭:“好。”

梁乞逋大喜,抬手向身後一揮。隨從們立即行動,從兩人身側衝進王大衛身後的酒樓。

接著,踩踏樓梯的聲音傳來,然後是一陣呼喝叫罵,夾雜著杯盤落地,桌椅滑動,最後,七、八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連滾帶爬地下了樓,奔出樓外,消失在人群之中。

王大衛目瞪口呆。反轉過於強烈,一時不能適應。不過,我現在確定你就是那個姓梁的,沒錯了。

一名隨從下樓,對著梁乞逋恭敬地說了句話。是党項話,王大衛雖然還是聽不懂,卻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果然,梁乞逋道:“樓上都清理乾淨了。王公子,請。”

王大衛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轉身進樓。轉身的過程中,餘光掃過街上的人群,心頭湧起一股上了賊船的錯覺。

靠!就這麼著吧!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來到樓上,一張方桌擺在正中央。

王大衛徑直走過去,落座,梁乞逋坐到了他的對面,隨從們則站在梁乞逋身後。

酒樓的夥計們上樓,將酒菜擺滿桌面。基本上都是硬菜,考慮到西涼府的地理位置和現在的季節,就別瞎講究什麼營養均衡啦!

王大衛還發現,這些夥計都顯得非常緊張。可能他們此前沒什麼機會接待梁霸總這樣的貴客,今天純屬是因為王大衛恰好躲到了他家門口,這才有此一劫。

都是命啊!

酒菜擺好,夥計們悄悄退去。梁乞逋起身為王大衛斟滿酒杯,隨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壺,端起酒杯,道:“在下敬公子一杯。”

王大衛也懶得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反正度數又不高,小意思。

梁乞逋再次將兩隻酒杯斟滿,問道:“不知公子駕臨西涼府,所為何事?在下於城中還有些名氣,或許能相助一二。”

你不知道?昨天威脅包子林的不是你的人?算了,算了,懶得追究這些。乾脆跟你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王大衛:“我來此是為了找馬的。前幾日,我們志願軍丟了大約一千來匹戰馬,我一路追蹤,就追到了這裡。其中,就包括閣下剛才騎的那一匹。”

說罷,笑眯眯地看向梁乞逋。來吧!該你表態了。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