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地方多一些,他們是不是就會更安心一點兒?

就好像一個官兒自己貪汙了,他就睡不好覺;等他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拖下水,他就舒坦了。你說是吧?”

王厚猛地站起來,皺著眉頭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雖然心裡清楚,作為客人這種行為很不禮貌,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這就是傳說中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嗎?

川越國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這是一個無法無天、無父無君的計劃,可為什麼自己覺得那麼爽呢?

看來老爹讓自己棄文習武果然是有道理的。

現在就是不知道老頭子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要是老頭子不同意,我能不能效仿這個計劃,讓老頭子也來個捏著鼻子承認?

王厚越走越快,快得王大衛頭暈,索性再次閉上雙眼。但此刻思路已經開啟,仍忍不住繼續說道:

“如果你決定按照這個方案幹,那你這次回京最好的結果就是把姓李的那份奏疏弄成聖旨,聖旨上一定要寫清楚一頃四十七畝。

等聖旨到了令尊手上,咱們就在屯田的地方弄塊碑,把聖旨刻碑上。以後要是有誰不開眼,敢跑來收稅,拖到碑前抽死。

聽說你們皇帝還挺年輕的,應該能活好些年。咱們就一起祝福他萬歲、萬歲、萬萬歲。

要是實在弄不到聖旨,退而求其次,姓李的一定要繼續坐在現在的位置上,讓他一直坐,坐到死。”

王厚停下腳步,眼一閉,心一橫:“大衛,有紙筆嗎?我要寫信。”

王大衛抬手朝西邊一指:“那間是書房,你去找找看吧。”

王厚邁步進了西屋,不多時,傳出聲音:“哇!端硯、李墨,都是好東西啊。

怎麼這些筆全都沒開過?你平時都不寫字嗎?”

王大衛心裡盤算:端硯啊!這個我知道,另一個時空也是很貴的;

李墨是什麼墨?聽王厚的語氣,應該能跟端硯齊名,可能是斷了傳承吧,沒能流傳後世。

當初住進來的時候那個服務員也沒仔細介紹過,自己還以為都是些普通貨色呢。

看來樊樓可以給個四星吧!畢竟沒有抽水馬桶。

過了不知多久,王厚走出西屋,向王大衛揮了揮手中的信封,來到門前,推開房門,喊道:“年叔。”

東廂房的房門一直開著,聽到喊聲,從裡面走出三人。

為首者看面相四十左右,雖然已經用衣著極力遮掩,仍透出一股江湖氣息。他身後兩人則不到二十,雖然魁梧彪悍,卻面帶稚嫩。

三人走到正房門前:“二郎。”

王厚:“得辛苦年叔一趟,把這封信親自交到我爹手上。”

年叔接過信,揣在懷裡,拍拍胸口:“二郎你放心吧!”

王厚看向年叔身後兩個年輕人:“你們兩個也一起走,路上保護好年叔。”

兩個年輕人先是一愣,接著面露不甘,大約是汴梁的繁華太迷人,兩人還沒體驗夠,不願離去。

年叔接過話頭:“還帶他倆?帶他倆我路上還得分心照顧這倆棒槌。

不帶了。我自己騎你的大黑走,早去早回。”轉頭對著二人:“你倆,好好照看二郎,聽到沒有?”

兩個年輕人連忙點頭。

年叔轉回頭,面向王厚:“二郎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王厚鄭重說道:“一路小心。信無所謂,人別出事就行。”

年叔轉身,仰天大笑出門去。

王大衛心算了一下,這個年代的頻寬不能用每秒多少位元組,得反過來,用每位元組多少秒才合適。

:()歡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