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難與更難(第1/2頁)
章節報錯
此後,張全參加了地支城戰役。他也是烏木二軍的一員,那個加了兩道槓的紅十字袖標他也有。
工作內容比之前有所增加。除了做飯,他還以“過來人”的身份安撫河州降兵的情緒。只是,沒上過戰場。
蘭州軍太沒用,試了兩回居然就放棄了。
戰後,隨軍開拔,回到河州。
烏木二軍解散,整編。張全此時已經完全康復,覺得機會難得,於是跟恩師範良提出了加入戰兵的想法。
範良對此很不理解。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這場仗再過幾個月也就完事了,吃飯才是天天都不能少的大事。把太極拳的意境融入到做飯之中才是正道,改得虎虎生風的,簡直是落入下乘。
不過張全去意已決,範良也不好橫加阻攔,還順便幫他打聽到一個訊息:志願軍將要分成兩隊。一隊走湟水,一隊走黃河。
張全加入了湟水支隊。
一個原因是曹軍長在這邊。跟著“老領導”混,不吃虧。
另一個原因是潘九分到了黃河那邊。
張全最怕見到的人就是潘九,常常祈求神佛讓潘九忘了自己,可惜潘九的記憶力超強。每次見面,潘九的目光就會下移,在張全的腰腹之間打轉。
那眼神,看得張全寒毛直豎、脊背發涼。被賊惦記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然而,張全還是沒能做成戰兵。
武藝這種東西在志願軍中算不上稀缺資源。尤其是代表大會預備會成立,會議記錄傳入軍中之後,敢玩命、不怕死的人太多了。
廚藝才是真正的稀缺資源。
湟水支隊的將領大部分是霍黨的,範良又賴在河州死活不肯走。作為範良的親傳弟子,張全被迫繼承其衣缽,繼續做一名火頭軍。
免稅田,太難了。
就當張全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突然,從水裡冒出一個老鄉。轉瞬間,老鄉原來不是老鄉,而是臥底。再一轉念,自己也投了志願軍,倆人還是一頭的。
這世界變化太快,張全感覺有點兒應接不暇,但還是想對楊闕好一點兒,親自給他送來一碗羊湯。
沒想到,這混蛋居然嫌棄湯裡沒放肉,反手還把自己舉報了。
該生氣嗎?似乎應該。
可楊闕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啊!從他的角度看,自己這樣的身手做火頭軍確實不正常,就連自己都覺得不正常。
但,沒法解釋啊!
鬱悶得要死,張全抬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沒發力,只是平常打鬧的那種踹法。否則楊闕未必能躲得過,即便能躲過,那半碗湯也保不住。
曹七發話:“張全的事情本將都清楚,是本將安排他做火頭軍的。楊兄不必生疑。”
楊闕看了看張全,又看了看曹七,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張全身上。暗想:我怎麼聽出了一點兒理所當然的意思呢?連張全這樣的都只能做火頭軍,志願軍的武德這麼充沛嗎?難道烏木軍的傳說是真的?等見著二郎得好好問問他,我可是他表哥,有好事兒不能忘了我。
又喝了一口羊湯,楊闕道:“曹將軍,我還有件事兒。我忽悠河州兵跟我一起拆橋的時候,許諾他們成了之後有選舉權。您看這事兒”
曹七:“本將現在沒有招兵權,所以,不能馬上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不過,拆橋確實是神來之筆,堪稱首功。按理,不僅選舉權和被選舉權都會有,還應該能分到一些田產。”
張全咧嘴皺眉,一臉苦相。
楊闕卻喜上眉梢:“首功?將軍能否說得明白些?”
曹七:“楊兄莫非不知道西邊兒的戰況?”
楊闕:“西邊兒?不知道啊!李玄輔防我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