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天下午的訓練一開始,那負重帶就展現出了它強大的威力。網球部裡頓時哀鴻遍野,叫苦連天。大家一個個都像是被壓彎了腰的稻穗一般,舉步維艱。

而此時的緒方遊則獨自一人在外圈默默地進行著體能訓練。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平日裡嘴上的碎碎念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演變成了對自家妹妹最為真摯、最為親切的“祝福”!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訓練結束,網球部的眾人無一不是一副苦大仇深、有氣無力的模樣。他們橫七豎八地癱倒在地上,彷彿全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似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力與朝氣。

看樣子,已然是對生活徹底失去了信心啊!

難以想象,今天柳參謀還算仁慈,特意將原本的訓練量減少了足足三分之一,好讓大家先慢慢適應一下。

這等日後訓練量恢復正常甚至再度增加、訓練翻倍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直接累趴在網球場上再也起不來了?

——

今天的負重訓練異常艱苦,汗水溼透了切原的衣衫,但他還是咬牙堅持完成了所有專案。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中,切原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床上,強烈的疲憊感如潮水般襲來,迅速將他淹沒。

以至於他完全忘記了明天早上八點需要在學校集合這件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房間裡。

然而,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切原對此毫無察覺。

時針悄然指向八點,校門口早已聚集了準備前往比賽的幾人。

緒方遊焦急地四處張望著,手中握著手機,幾次撥打切原的電話,但始終無法接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緒方遊的心情愈發焦躁不安。

終於,在多次嘗試無果之後,緒方遊撥通了柳的電話:“切原沒到,不接電話……現在就差他一個,再不出發來不及了。”

而此時,來找柳商量冰帝約賽邀請的真田和幸村恰好就在旁邊。

當得知切原不僅遲到還不接電話時,真田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彷彿能滴出水來,猶如鍋底一般漆黑。

他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結束通話與緒方遊的通話後,真田、幸村和柳三人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試圖再次聯絡切原。

然而,結果卻依舊令人失望,三個人的電話都如同石沉大海,無人應答。

無奈,幸村讓柳找到切原家的地址,打算親自去找一下切原。

順道還給緒方遊發去訊息,讓他帶領其他幾名同學先行前往縣立體育館,並囑咐如果在檢錄結束前切原仍未趕到,那麼單打三的比賽只能選擇棄權了。

——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著街道兩旁的綠樹。

幸村三人,一路奔跑很快便找到了切原家所在的位置。

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不一會兒,門被開啟。

切原媽媽出現在門口,幸村微微躬身,向切原媽媽禮貌地問好,並簡要說明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切原媽媽聽後,臉色瞬間一變,自家兒子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她連忙向幸村表示歉意,然後急匆匆地帶著幸村朝切原的房間走去。

一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切原那熟睡中的身影。

他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似乎正在做著什麼美夢,完全沒有察覺到外界的動靜。

柳走上前去,輕輕搖了搖切原,“赤也,赤也,快醒醒。”

切原哼唧了幾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著。